死了。”

    “抱歉。”云霏说,“那的确,您没有太多理由在家乡寻找线索。”

    白冷安静了一会,随即说出了心中所想。

    “您这么说,大概是知道一些线索了?”他直言道,“而且看您的态度,这一切,可能和我现在的家人有联系。”

    云霏迟疑了好一阵。

    “我还是不知道该怎么开口。”她侧头看向白冷时,背光的脸完全被阴影蒙蔽,“我更不知我能不能活着走出羿家的门。”

    “话说到这个份上,我知道您这些情报的重量了。您是担心您的话显得像是挑拨,让我,或我的兄弟姐妹觉得您另有图谋。是这样吗?”

    “白副厅长是聪明人。”

    “倒也不必那样称呼我。”他深吸一口气,“话已经说到这儿了。”

    云霏点了点头,又望向窗外。又有一半灯光回到她的脸上。

    “我知道得很有限。透露这些,对我来说也有风险。您放心,我不是向您索求什么报酬。我本可以自始至终一言不发,假装对此毫不知情。但我想,纸终归包不住火。尤其洞明卿的头衔落到您身上,不下场参与星徒的角逐,很难。”

    “所以?”言已至此,白冷自当十分警觉。

    “兴许您知晓一切是迟早的事……我愿卖这个人情,是希望您日后,能够凭曜州公安厅副厅长的身份,保霏云轩于水火中。霏云轩早就没落了,难道要我当着弟子的面说这些话么?即使聪明的人早就看出来,但谁也不能承认。我只能竭尽所能,寻求生存之法。”

    “您说的这些,我理解。但我无法向您保证我未必能做到的事。”

    “不。您这么说,我才会安心。”

    白冷有些好奇。

    “为什么?”

    “您向来坦诚,不会承诺无法履行的约定,亦不盲信未来。像您这样谨慎斟酌的作风,我才能感觉值得信任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白冷终是无奈道,“你说吧。”

    “据我了解,羿家也是参与法器争夺的家族之一。”

    “是的。”

    “如今法器在他们手中。而此前,其实降魔杵一直由白家掌管。您可曾想过个中缘由?您家出事后,法器易主,而您也落到了新主的家中,安身立命。”

    “果然你是在暗示我羿家的问题吗?”白冷的语气说不上威严,但他严肃起来时,表情总是吓人。“那您确实要斟酌一下了,”他厉声道,“我只能说,我不会告诉羿家的人,但您最好注意措辞。”

    “如此浅显的道理,我不信您没有一刻未曾想过。世间没有此般传言,是因为世人几乎不知道法器的存在。”

    “你这种说法,不仅是在挑战羿家。”白冷说,“还有我的义父。”

    “是了。所以我才说,我要说出口的,会令我蒙受风险。但这并非在与六道无常作对——我仅是陈述事实而已。”

    白冷的愠怒未减,但疑虑多少是有的。不仅是关于自己的事,更重要的,是他不明白玉衡卿怎么敢说出这样的话来。她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?

    “您听说过上一位霜月君的故事吗?上一任极月君,是她的至交好友,他向年轻的我讲过这些故事。”

    白冷不知道她为什么突然这么说。但他保持沉默,听她说下去。

    “她曾拔出最初的霜月君留下的封魔刃。但她不愿此物流落世间,引起纷争,便时刻将它带在身边。和所有走无常一样,她杀了很多人,也救过很多人。其中有个孩子,在饥荒年代,被低价收购,要运到富贵人家解决粮食短缺的问题。”

    白冷有些不适,但他没有表现出来。

    “运输车在山间被妖怪-->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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