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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麻烦”又找上门了。梧惠有时觉得莫惟明就是个墨奕嘴。她很久没有睡过这样一个安稳觉了。本以为可以这么毫无障碍地躺到中午,就算醒了也能神游一会儿。可谁知道,天刚亮没多久,就有人敲响了家门。
由于一些“前车之鉴”,她不敢轻易开门。鬼知道是不是一不小心,又回到熟悉的地方跟老羿家喝茶。虽然这次的动静比上次客气得多,但她还是不敢掉以轻心。
“谁、谁啊?”
“是我,白冷白科长。打扰您了,梧小姐。”
虽然如此,梧惠仍然十分警惕。
“你身后没别人吧?比如姓羿的什么东西。”
“……我一个人来。”
梧惠迟疑地、缓慢地推开一条门缝。嗯,没有谁突然将鞋卡在门缝里,又用力将门掰开。出现在她面前的,确实只有白科长。奇怪的是,他仍然穿着昨天下午的警服,像是不曾换过。
“只有您就好。在表达欢迎之前,我先问一下,那个……您没带什么坏消息来吧?”
“应该……没有吧?我这次主要是想向您道谢。”说着,白冷将两个果篮举在面前,“我刚敲了莫医生的房门,但没有人回应。我不知道他是不是出门了,所以先上来找您问问。”
“啊,对,他今天去医院值班了。真不赶巧,看来你们是擦肩而过了。”梧惠立刻敞开大门,一手一个接过白冷的果篮,“来就来嘛,还带什么东西……”
说罢,她把两个果篮都放到茶几上。这是一早上最新鲜的水果了,他大概是去了附近的早市。白冷走进门,坐到邻近的椅子上。
“您稍微等会儿,我去烧点水。”
“谢谢,不必了,我很快就走。”
“又不麻烦。对了,说起来,”梧惠又问,“晗英的伤……怎么样了?”
“昨天还是太晚了,没有做手术的医生……”
“啊?那怎么办?”梧惠有点紧张,她停下脚步。
“不必担心。急诊的护士说,要再等一阵子,等到消肿,也可以做手术。白天总是有医生在的。”
“那她现在是回家等着,还是……”
“辰哥陪着她。本来她这样的情况是不必住院的,但是为了尽快得到手术机会,也为了避免来回路上潜在的风险,更是为了——嗯,躲开晖安,他强硬地要求医院准备了一个床位。当然,是动用了点职务之便……好在床位不紧张。”
梧惠若有所思地说:“想不到,这个人还有这样的一面。”
“他还是很关心家人的,哪怕是没有血缘的我。只是对待不同的人,他表达关心的方式不同。”
“那他……是怎么关心羿厅长的?”
“呃。”白冷停顿了一下,“她一般不需要别人关心。”
“看吧。”
梧惠将烧水壶架在炉子上,坐到白冷对面。
“他们……”
白冷僵了一会,没有把话说下去。梧惠轻叹一声,说:
“其实你们的情况,我大概已经看明白了。晗英虽然和羿科长血缘更淡薄,但她的身份和性格,最符合他对‘妹妹’这一定位的认知。我猜他小时候,在开阳卿的光辉盖过他前,也曾有过一些好的幻想,只是……”
“早就磨灭了,很早前。”白冷黯然,“辰哥还在医院陪着小妹。他让我先回去,毕竟公安厅还要继续运转。车留在那儿,方便接送。再怎么说伤的是惯用手的食指,近期打字、写字都会是问题。还好,她没有承担很重要的职责。”
“……公安厅也会有这种没了谁还能继续转的位置呀。”
“都有,到哪儿都是-->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