气氛冷清了好一阵。墨奕还和之前一样,只要不说话,甚至不会有人想起她的存在。莫惟明时不时查看怀表,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,令人觉得度日如年。今天刚结束演出,想来戏楼还有许多事要处理,但角一动不动,监视似的。

    终于,梧惠和白冷走下楼了。两人轻松地交谈着什么,看来先前的气氛还算不错。听到他们在走廊的声音,莫惟明立刻走出门来。

    梧惠像是才想起他似的。

    “你……哦!还有你在呢。”

    “还有她。”莫惟明向屋里的墨奕示意,又对白冷说,“白科长好。您来这儿肯定是有很重要的事吧?”

    “还好,私人的事。没想到耽误挺久。厅里还有没处理完的事,我得先回去了。两位日后有缘再聚。”

    白冷和他们道别后,迈着步子快速离开了。他动作利落,不愧是受过训练的人。梧惠看了看屋里的墨奕,对莫惟明说:

    “羽和她见过了么?怎么说?”

    莫惟明摇了摇头。

    “她被一个师姐带出去逛街了,现在还没回来。他们都说,那是一出门就回不来的主。”

    “这样啊……”梧惠露出失望的神色。

    “看来你们只能择日再来了。”一直站在墙边的角说,“那么请回吧。霏云轩僧多粥少,我就不留二位吃便饭了。”

    多少还是像被赶出去的。天已经快黑了,空气很冷,还起了风。两人刚离开建筑,走向后院,就听到朦朦胧胧的猫叫清晰了起来。看来他们急不可耐地解除了大老猫的封印,还它自由了。冻冻真是嗓音嘹亮,老当益壮啊。

    “谁给你搞的纱布?”背地里,莫惟明立刻流露出不满,“赶紧扯了。嫌伤口好得快吗?不透气怎么行?化脓了有你好受的。”

    “啧。人家也是好心。”

    梧惠解起纱布的结来。出院门前,她不自觉地回头看了一眼。意外的是,她似乎看到了羽在窗边的身影。可那位置不是她的房间吧?梧惠停下脚步,单手揉揉眼睛。再看那窗口,却空无一人,只有风将窗帘吹起。

    看错了吗?

    他们准备先带墨奕回去,再在蚀光附近搭一辆黄包车。

    “你们都说了些什么?”

    “大约是白科长想了解自己过去的事。”梧惠解释道,“你记得的,那天他说过。之后,好像是云霏单独找过他吧……她好像知道些什么。”

    “那,是什么事?”莫惟明又补充,“不方便说就算了。不过,这么隐私的事情,居然允许你在场吗。”

    “说是当什么见证人来着……但其实她并没有真正说些什么呀。”梧惠耸了耸肩,“倒是闲聊的时候,我总感觉,她明里暗里在说开阳卿的事。不过她的意思是,羿昭辰对羿晖安的敌意,可能会伤及无辜。”

    “话倒是没错。但从那鬼精的女人的嘴里说出来,总觉得有别的意思。算了,那都是他们自己的事。”

    “总觉得他们话里有话呢。我一个外人,听不懂什么。”

    “听不懂最好。那他们说了那么多,对于白科长之前的家人的死,究竟有什么眉目?”

    “也没明说。就是她用法器吹了一段曲子,说他以后能慢慢想起什么。怎么说呢?感觉是故弄玄虚,不过没什么证据。”

    “曲子?”莫惟明停下脚步,“她吹响了法器吗?”

    “对啊。她是玉衡卿,当然能吹响了。这有什么大惊小怪的?”

    “不是这个问题。你也听到了?你不觉得危险吗?谁知道她会用法器对你们做什么事。现在没发现什么,万一之后出事怎么办?慢性杀人,连证据都找不到。亏他还是警察,真是破案心切,迷了心。”

    “你-->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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