过头了?羽固然不是被宠坏的大小姐,霏云轩也没有这个环境让她成为这种身份。梧惠暗暗思考的时候,忽然感觉腿上一痒。低下头,冻冻又跑到她的脚边蹭来蹭去。大概是在为昨天的事道歉吧。
对了。她回过神——他们对待羽的方式,就像宠物一样。甚至不是冻冻这样的。毕竟猫就是喜欢自由自在的性格,他们也不怎么限制它。即使冻冻曾因为贪玩走失过,他们还是不会把它关起来。
当然他们也并没有限制羽的自由。只是,这种气氛让梧惠觉得压抑,似乎总有一天会发生这种事似的。
还是不要想这个了。
角离开了,他也有很多工作。梧惠就这样呆呆地坐在会客厅。楼下热热闹闹的,五楼清清冷冷,只有猫和她相伴。
她还没摸两下,冻冻忽然跑到凉月君的房间去了。她愣了一下,试探着跟了上去。她一面在心里默默谴责,自己这么做和私闯民宅实在没有区别——而且不是第一次了。不过,这次既然有主人家的允许……
但主人家好像也没同意她随便进别人的房间吧?
梧惠又在内心做着剧烈的挣扎。这时候,房间里传来急促的猫叫声,像在催她似的。不管了!她迈着“坚毅”的步伐走向凉月君的房间。
可等她真正进去以后。冻冻的身影又不见了。
她踮起脚尖看了看柜子顶,又弯下腰查看桌子的下面。哪儿都见不到这个家伙,也听不到它的声音。梧惠不自觉地将视线挪向那面宽大的镜子。
灵脉吗……
若是如此,那昨天的羽也?
梧惠还没想更多,眼角又瞥见了一个骨笙。她立刻想起,正是自己第一次碰触时,忽然陷入昏迷的东西。今天,她仍能从有问题的眼睛里,看到骨笙旁边几个模糊的残影。但就像是有了抗体似的,她不那么害怕了。
梧惠记得当时……自己并未完全失去意识。在彻底昏厥前,她感到自己被拖拽着,通过了某个地方,来到另一处——也就是西山上的寺庙。和镜子里会是同一处灵脉吗?当时拉动自己的,又是谁,或者是“什么”呢?
她怔怔地盯着那个骨笙。
凉月君的家人吗……真是不得了的东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