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只是,想履行那位大人交给我的职责。”

    “为了法器?那你完全可以做一根墙头草。”九方泽说话很不客气,“接下来,你只需要找到皋月君,或者和开阳卿聊聊,他们到底打算怎么处理天权卿的觉魄。把灵魂做成实体的能力……真是厉害。我也想看。”

    “请不要说这种话。”水无君无奈道,“皋月君虽和开阳卿往来密切,也是名义上看守降魔杵的走无常。但是,他们的想法是不同的。”

    “目标不同,通往目标的路上,总是有可以合作的部分。你不也是这么做的吗?都要到对岸去,即使上了岸要各奔东西,同乘一条船也不是问题。不像我,从一开始就与你们所有人走在相反的路上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按照你说的逻辑,皋月君,也未必完全和卯月君目标一致。羿家自是想维护稳定,不会允许他们对法器做些什么。就连降魔杵在哪儿,也没什么人知道。至于卯月君的目的,我们仍是雾里看花。”

    “呵。按理说他们是对立的才是。为什么搅在一起,聪明的你又怎么看?”

    水无君轻叹一声。

    “我们只知道,卯月君在与神无君做截然不同的事。我们暗地里已经调查清楚,促使法器易主、落实的事件后,是他在推波助澜——包括,金丝砗磲,他选择认为合理的主人。”

    “那么他是打算召唤‘天神’了。”九方泽直白地说,“我不在乎。我的目的自始至终只有一件。原本,我已接受大小姐魂归故里的结局,可若让她不完整地走,沦为你们争斗的工具,尊严尽失——不可能。人类的灵魂对你们而言,若只是这种程度的分量,这种,可以拿在手里的分量,我绝不认同。”

    “可是,”水无君忽然反问,“那些被束缚在虞府的灵魂,就没有尊严吗?”

    短暂的沉默后,九方泽冷冷地说:

    “我是个普通人,只能救很少的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