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要知道她小时候是要什么有什么的。没有长成只会使性子的大小姐,要多亏了山海闲的没事儿来看看,监督她学课,给她讲外面的见闻。莺月君小时候或许被放任了——他的天赋是任何关卡的通行证。若说他亲人们的遭遇也是报应……倒也没错,谁都该为自己的所作所为负责。

    笑面狼也一样。

    她看向那几棵束缚他的树。

    ……他不见了。

    黛鸾的所有感官在一瞬间敏锐起来。她察觉到身后有风,立刻向一旁躲闪。她刚挪开身子,耳边就感到一阵冰凉,但紧接着是炽热的烧灼感,让她痛极了。

    她转过身,看到笑面狼一手提着那把奇怪的刀,隔着冰冷的面具看着她。

    于是黛鸾伸出手,在耳边摸了一下。即使轻轻一碰,她立刻疼的哆嗦,温热的血沾在她的手上。她的右耳被割伤了,倒也没看见哪儿掉了肉,兴许是保住了,但不知伤口有多大,她觉得整个耳朵都很痛。血还在不断冒出来,她将手扣在耳旁,更多血顺着手根和脸向下流淌,滴滴答答落到地上。

    “别指月亮。有割耳朵的妖怪。”

    妈的,这别是个乌鸦嘴吧。

    有一说一,之前在浣沙城也是。如果右耳能保住,她发誓以后改正乱指东西的毛病。

    用剑挡下之后的几次攻击,她清楚地意识到,自己还不是这个人的对手。虽然莺月君注意到这里,但他还没有任何作为。不论如何,这里都不该继续待着。

    笑面狼知道自己活不太长,跑不了太远,竟还想拉人垫背,真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子。黛鸾往山下的方向跑,地面很陡峭,差点绊倒。可很快,她在路上看到了一个熟悉的人影。慕琬手中攥着一把匕首,怔怔地看着她的方向。

    “慕琬!你没事了吗?”

    她看向她,突然笑了,同时抬起了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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