黛鸾拖着长音,不情不愿地接过树枝走了。慕琬听着就觉得奇怪,便问他是不是发现了什么。
“柱子,不太对劲。但……老太太好像不当回事。也别惊到他们了,劳烦你去找下人们打听打听,看看他们是否还有什么不寻常的经历。越多越好。”
“……好。”
看他是那样严肃,慕琬不好推辞。何况,她也很好奇山海究竟有什么发现。于是她也转身离开,去照他说的做了。山海站起身,拍拍土,走出花坛,又认真思索了一番。
仔细回想先前发生的事。柏谷家的家丁没有醒目的异常,而柏谷老太,是拥有绝对权位的。至于那柏谷妻,确实像是集万千宠爱的模样,长得过得去,也懂得卖弄,千娇百媚的。而柏谷少爷,看着有些木讷,虽说对母亲与夫人也并非唯命是从,可也没什么自己的主见。而且也不知是因为钱财不够还是如何,少爷并没有更多的妾。
他一边想,一边走,慢慢靠近了厨房。见里面有人,便走了进去。厨娘蹲在灶台前,好像正就这火光看一张纸,他靠近了些,装作漫不经心地与厨娘攀谈起来。
“……哟!凛道长啊,吓我一跳呢。吃点?”
山海这忽然一搭话,她还真给吓到了。她匆匆将书信塞进袖子里,亲切地问着他。
“不必了,真是谢谢您。看样子,您在这里工作很久了吧?”
“嗨呀,都几十年了。您别看我们现在这样子,以前,我们家可是大得很呐。对面那条街的宅子,都是我们的。”
“恕我无礼,可如今怎落得这个样子?”
“唉。当家的走得早,都是老太一手支起的。后来,官府要修路,图纸里要横穿我们的宅子。说是给补贴,却不够公正,况且人人都知道,那群商贩觊觎这块地好久了,都塞了钱,要搞垮柏谷家!”
“这怎么行?可……看样子,的确是吃了亏啊。”
“可不是,家里没有男人不行啊。后来娶了妻,娘家那里带来了嫁妆,倒是解了燃眉之急……只是,家里的开销仍是有增无减,时至今日,实在是入不敷出啊……”
“这话由我说可能不大合适,但,少爷不曾考虑向娘家借点钱,做些生意么?”
“她娘家,也没……啊,哎呀,我打点水,您先忙啊……”
不知是不是错觉,他感到厨娘有些警惕了,就像先前那丫鬟一样。
山海回到房间,有人端来午膳。饭后不多久,慕琬先敲门进来了。
“和丫鬟们聊了聊,没什么值得注意的,倒是听来了不少八卦。”
她伸了伸懒腰,坐在床牙子上。山海问她都打听了什么。
“这老太太,其实不是当年老爷子的正房,是个妾。先是正房莫名害了病,死了,没多久老爷子也遭了瘟,这家自然就落到她的手上。而那柏谷妻呢,其实也不是正房,也是妾,你说巧么。老太太不知是同命相怜怎么着,对她也疼爱有加。”
“啊……莫非,当年给柏谷家嫁妆的,其实是正房么。”
“什么嫁妆”慕琬并不知此事,“对了,有个家丁,说之前修房子的木匠来过,说了什么话,教少爷他们赶走了。说是那木匠做了个梦,梦里有个声音对他说:‘头好痛,我的头好痛’这样的话。再细问,也没人知道了。”
“头痛?”
山海心中隐隐浮现出了一个念头。这时候,黛鸾门也没敲就急匆匆地跑进来。
“山海,你们……快去看啊!那边——那边有奇怪的柱子!”
她上气不接下气的。山海与慕琬对视一眼,忙冲出屋子,随她跑出去。那是一处有些偏僻的屋子,也是没盖几年的屋子。就在这儿房角,拐了弯,就是院墙。不过这里太-->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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