二十八宫中有多少位宫主不是你们男人呢。”

    “不,我没那个意思……”

    祈焕又怼了他一句:“再不济听名字也知道是——”

    “谁知道哪个字?”

    “你非得跟我抬这个杠吗?”

    两人倒是没拌太久,这地方怎么想都不该拿来斗嘴。在心月宫内大声喧哗已是不敬,再吵下去,等着被打板子吧。只不过,宫主月白芷并未表现出什么不悦来,反而饶有兴趣。

    “我听闻白少侠向来独来独往,今日怎么随友人同访?”

    好,有眼光,我喜欢这女的。祈焕心里暗想。

    “他欠我钱,卖身抵债。”

    “哦……竟有此事。”

    姓白的!你——

    祈焕嗑了二斤黄连似的别扭。这鬼东西瞎话也信手拈来。看着白涯面不改色的样子,他自己差点都信了。

    “那么……”年轻的宫主又问了,“他会随你一并去九天国么?”

    “会,他说那地儿他熟。”

    祈焕放弃抵抗,麻了。现在就算白狗东西说自己是南国人他都不觉得奇怪。

    但说实话,他们对这位月白芷月姑娘,心里多少有些成见。这成见不是她带给他们的,而是这整个安排。当然,抛却性别歧视的问题,再怎么说……朝廷怎么派一个孩子来打发他们啊。白涯与祈焕都算年轻气盛,但怎么着也要奔三了。可这小丫头听声音,看轮廓,说她二十不到都令人信服。

    朝廷这么缺人么?缺人我来啊。祈焕又胡思乱想。白涯好像能听见他心声似的,用胳膊肘撞了他一下。可能确实自己表现有些跑神。也对,不好说,现在那些江湖术士都比习武之人要吃香得多,说不定这丫头也会什么不得了的把戏,不能失敬,不可大意。

    “你的事,本宫是知根知底的。”月白芷说话当真像个小大人,“出海许可自然不成问题,想带几名亲属、友人、还是随从,都由你。来,这些话都给他记上,盖了章,免得关口那边难为他呢。”

    “谢过太师。”白涯行了个抱拳礼,祈焕也跟着一起。

    “你父亲的事,月某深表遗憾。放心,为朝廷效力,自然亏待不了你。我已派人准备好银两物资,足以支持你在海上一天的行程,再过三日也绰绰有余。本宫已替你们算过天时,近七日内,海上都将风平浪静。若遇上狂风暴雨,活着回来找本宫算账便是!”

    您可真是太幽默了。

    “你还有什么要求,尽管开口。能做到的,本宫一定满足你。当朝律法归律法,你父亲倒也不至于连累你,我们仍是秉公办事的。”

    白涯不说话,祈焕也不敢吭声。因为他明显感到,白涯在极力压抑着什么。大约是类似于愤怒的情绪,稍微加以刺激,便会引起轩然大波。一来确实担心他的心理情绪,二来,在这里闹事,别连累他一起脑袋不保……

    “没什么了。”白涯终于开口,“白某谢过太师。此外再不需要什么,在下自行准备。”

    “朝廷终归比你想得周全,东西也不是一个档次。送你都不要?”

    “不必了。”

    祈焕心里暗自叫苦。这可是讹皇粮的一个好机会,这臭小子油盐不进!

    “你想清楚,这些可不是白给你的。”

    月白芷话锋一转,两人心说不妙。刚还说送呢,转眼就谈起条件,太善变了吧。

    “我若是能活着回来,您大概是想替朝廷,向我要南国的秘密吧。他们忽然宣布断交,闭关锁国,铸造结界,而派遣的人都有去无回,凭谁都好奇那里发生了什么。让朝廷把心放在肚子里便是,有什么金银珠宝,诡术秘方,白某尽数上交,绝无贪念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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