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的它成为了与那把钥匙一模一样的降魔杵,只是作为法器,新的金刚降魔杵比它更加坚硬,灵力更加充盈。
他们打量法器的时候,因为没人说话,显得格外安静。四人这才发现,君傲颜不在他们身边。当他们抬起头,将视线从降魔杵上挪出来,四处扫视的时候,看见她不知何时来到了君乱酒的雕像之下。她抬起头,看着那熟悉又陌生的巨像,感到一种怪异的失真。她的手在坚固的石头上摸索过去,脚下走了几步,然后便站住了。
君乱酒不知何时走过去的,但没有靠得太近,生怕打扰这份安静。父女间保持着三丈的距离,不再拉近。
他们之间不需要再说什么了。将军骗了傲颜,傲颜也误会了将军,这没什么可说的。只是傲颜觉得有些头晕,她被弄糊涂了,但也不知糊涂在哪儿。误会解除、破镜重圆、久别重逢,诸如此类的欣喜微乎其微,或许是在心中演练了太多次,当事情真的这样发生时,一种不该有的习惯主导了情绪,让她的心情变得麻木,表情变得僵硬。
她看向君乱酒,觉得自己应该笑一笑的。她笑了吗?冰凉如石头的脸好像没有拉扯的感觉。她又试着努力动动嘴角,却不知自己究竟做出了一种如何可怕的表情来。这令一旁的几个人都感到不适。
君乱酒仍面无表情,只是脚下踌躇着,似要往前,却始终没能迈出步子。
他终于露出抱歉的神情。
“我不是一个好父亲。”
他摇摇头,忽然这么说,又摇了摇头。
君傲颜的嘴张开,僵了一会。接着,她咽了一口唾沫,干巴巴地吐出几个字来。520
“没有的事。”
此刻,白涯忽然走到两人之间,颇有些不合时宜地打破了现在的僵局。
“我没有破坏你们爷俩叙旧的意思……但现在我们还有许多事要做。首先,我必须先弄清楚一件事:外面那些修罗还在么?结界还在发挥作用吗?我们该怎样突破重围?他们的王已经死了——他们不会轻饶我们。而且凭现在的我们,我不认为谁还有力气与他们厮杀。”
“他们还在。结界也还在,我进来也费了不少力气。我将矛头带在身上,最后用它才得以突破。”君乱酒恢复了先前那种老将的沉稳,“但他们不会轻举妄动。我是八位要将中仅存的一员,按照修罗以武为尊的习性,我仍是说得上话的。”
“这可不好说……您只是个人类罢了。”
祈焕叹了口气。他转过头,去看君乱酒带进来的那根长矛,忽然一愣。其他人看向了女王的雕像,也随之瞪大了眼睛。
长矛的矛头没入它前胸的孔洞之内,溢出黑色的、长长的痕迹。
那是血吗?
石头怎么会流血?
没时间想这些了……紧接着,白涯又提出了第二个问题:
“修罗王提到过,武国来了一个蛛妖,献上了一枚蓝珀。您知道他在什么地方吗?”
祈焕咋了咋舌,感慨道:“她果然就没想着让我们活命。看样子,她也打算找准时机,除掉我们,再把琉璃心据为己有。要说,他们还没那蛛妖厉害呢,至少他能把东西从我们这儿抢走。”
白涯又白了他一眼。但君乱酒连忙问道:“你是说那个琥珀,也曾在你们手里?”
“的确。”祈焕解释说,“那个算是……机缘巧合到手的。也是我们最初登陆时得到的宝物——或说法器?按理说,现在已经莫名其妙地拿到第三件了。”
“……也许,是天意让你们来破坏诸神的统领。”
“您这可说笑了!”祈焕一点也不敢担下君乱酒的说法,“我们几次都差点把命丢了。”
君乱酒此刻有些疑惑:“不过,夜叉不是在九天国那一岸的领-->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