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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且慢,我有个想法。”就当他们要被这安静的气氛给掐死时,柳声寒忽然想出了主意。白涯和祈焕都像抓到救命稻草一样齐刷刷看向她,反而令她有些为难。
“呃,我并不确定……”
“总比饿死在这儿强。”
“再生一次火。”
他们不知柳声寒打的什么算盘,但这个提议的确令人起疑。可别在他们被龙宫的火烧死前,先让霜月君把骨灰给扬了。
“你有耗别人内力为乐的爱好吗?”霜月君看向她。
“对你而言只是九牛一毛……你做得到吧?”
白涯和祈焕想不通她准备做什么,但鉴于以往的经验,对她仍怀一丝信任,这次反而是霜月君有些不满了。不过,就在他俩以为霜月君会追问下去时,他竟也不准备谈论了。
“退后。”
他要照做了吗?他对声寒还真是信任啊。三人一直后退,直到躲进那柱形的空间内部。霜月君抬手运气,看这次的架势,是不打算同之前那样小打小闹了。妖异如烟的冷火像是一段段柔软的丝绸,虽然阵仗比之前柔和许多,但大量像是有生命般鲜活的“火带”从他的双手喷薄而出。它们蛇一样地缠上那一排排礁石,灵动、炫目,带有一种别样的活力。随后,火气显得更加凶猛了——白色的火焰对礁石进行撕咬、击打,狠狠地勒住它们,想要令石柱粉身碎骨。
礁石们开始了属于自己的反击:生长。
隆隆声持续不断,但仍不是来自震动,而是石头舒展筋骨的动静。火的锤炼与洗礼并不能使它们挫败,而是同养料一样注入了新的活力。石柱生长得越来越高,越来越壮,几乎要触及到二层的天花板了。林立的石柱间也仅有一点缝隙。
火势消退,三人上前了几步。
“先别过来。”
霜月君忽然发话,他们便停了下来。眼见着,在石柱间的缝隙里,银色的水银又缓缓上涨了,就仿佛下面有一个平台将水银连同礁石都抬了上来。水银泛着粼粼波光,很快平静下来。现在,它恢复到了他们来时的水位上,像镜连成的地面,只是比来时多了一大片礁石。
以火养土,土生金。
“这不是更麻烦了吗?”
“明白了。”霜月君忽然就懂了什么,“你是想将它们铲平吧。”
“没错。”
“什么铲平?铲平什么?”
“将此路催生出水,方能一往无前。”
“啊……明白了。”
不过,接下来的步骤却令人为难。若是强化象征土的石柱的力量,不能继续施展火的法术,因为火金相克,用于催生水的金——也就是水银,便又会降下去。若是直接施加“土”,且不论上哪儿找那么多沙子,即使形成了与海相融的水,又会被这过量的“土”侵蚀。
“我们需要恰到好处的‘金’。”
祈焕想明白后,得出这样的结论来。说着,他的目光就落到了白涯的刀上。
“一天不打这刀的主意,你难受是吗?”白涯瞪了回去,“何况这也没几斤铁,怎么能将如此多的水银完全转化呢。”
“虽是水无君打的刀,可说到底也只是凡物。”柳声寒轻轻摇头,“若有不同寻常的铁器就好了。”
白涯和祈焕忽然又看向了霜月君。
“干什么,想打封魔刃的主意?”
“封魔刃可不是凡铁……而且,你不是正急于摆脱这东西吗?你看——”
“想都别想。”霜月君向后微微仰头,眯起眼睛,像是在警告,“封魔刃认定的人,便是它真正的刀鞘。鞘与刃共生共灭,除了易主,没有别的办法。我虽然是个死-->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