声音。这哀嚎凄厉、刺耳,像他们从没听过的一种怪物的尖啸。紧接着,如月君将攥紧的刀转了转,这叫喊便更加声嘶力竭。她将刀向下划开,直到超过纸的范围。在这张纸被撕开的断面上,都缓缓渗透出不明的血色液体来。
他们听到香神痛苦的哀鸣,只是一时找不到他在何处。这时候,那些纸人忽然变得更加无力、软弱,它们手持兵器,踌躇不前。看来这一招的确对香神造成了重创,连这些虾兵蟹将都无暇顾及。它们当真只是一张纸罢了!当意识到这些东西已经毫无还手之力,不过是香神在虚张声势时,傲颜和白涯的神情陡然凌厉,以更加快速与不留情面的打法结束了这短暂的战斗。
殿堂很快趋于平静,而且显得更加宽阔。除了身边有些没处落脚罢了。
香神去哪儿了?
他们环顾四周,的确没见到乾闼婆的踪影。这儿忽然变得过于安静,反而让人不习惯。
“他死了吗?”傲颜问。
“很遗憾。”如月君的语气里带着几分理所当然,“这虽然能重创他,但要置他于死地,还差得远。这种方法虽能破坏他的元神,令他元气大伤,却怎么都不足以致死。我想,他剩下的力量在恢复前都无法与我们作对,所以他逃跑了。”
“他还把香炉带走了。”君傲颜指了指他的宝座,“真是个狡猾的老东西。”
“不管他了,先找我们的东西。我知道放在哪儿,和我来。”
白涯说的没错,行李与武器才是最重要的。包裹里装着他们想尽办法收集的法器,而兵器就是他们的手足,当然令人在意。如月君走到宝座附近,四下打量、张望,用鞋尖拨开地上的废纸,并没有找到自己的笔。
“他应该也把笔拿走了……”君傲颜有些遗憾。
如月君轻轻摇头,垂着眼:“没关系,他应该并不会使用。”
“他倒是很聪明,知道这东西也不能留到会用的人手里。”几
人走出建筑,绕到了庭院外的宝山,“我们得快。他一定会卷土重来。”
白涯离开这里,君傲颜紧随其后。如月君还站在那儿,有些怅然。傲颜回过头,招呼她说:“声寒,也快过来啊。”
她短暂地愣了一瞬,随即点点头,露出那一贯浅浅的笑,跟上前去。没有了云鬼毫,如月君依然是如月君。但即便如此,对他们来说,她不过是个姓柳的人。
说罢,他们来到金光闪闪的宝山之前。比起那些真正的、高耸入云的山峰,它当然差得远,可也绝对配得上“财宝堆积如山”来形容。山体并非是光滑的,而是一块两块的金银组成主体。它们也不够自然,更像是无数半融化的金属制品堆砌而成。宝山的色泽不够匀称,可能是金属的纯度不同,里面还镶嵌了其他美丽的珠宝,有些是原石,有些是加工过的。
“这里堆砌的,应该都是那些信徒供奉的东西。这些贡礼,象征人们的信仰。”
说罢,柳声寒抬起头,扫视过缝隙间茁壮生长的五霞瑛。他们从来没见过如此美丽而恣意的花,这些花斑斓艳丽,充满生命力。不论是那座漫山遍野都开着它们的矿山花海,还是龙宫中以水晶雕琢的不朽之花,都不如这座宝山上生长的任意一朵美丽讨喜。
他们的行李就被随意地扔到山脚,看上去被翻过了。柳声寒走上前去整理。
“华而不实。”
白涯简短地进行了评价,朝着山上伸出手。他张开手掌,手臂悬停了一阵,没多久几人就听到呼啸的风。两把弯刀旋转而来,劈开空气,最终飞到他的手中。白涯并拢两把刀柄,将其收入背后的卡环。君傲颜看到自己的刀了,被放在一个金色的宝瓶里固定。等她拿到爱刀后,发现那个大金瓶的瓶口已经变形了。看来它很软,纯度很高。
“法器不在。”柳声寒沉-->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