r>    “看出来了。”

    “一开始站队的时候,他虽选择了鸟神的势力,却一心在寻找一种破坏结界的方法。不用别人说他也很清楚,这些结界一旦成型意味着什么——意味着这座岛国的一切都将与世隔绝。大结界的构成是一种偶然,十多年前,其实并没有经过什么商议,一切都是自然而然,机缘巧合,便形成了结界初期的雏形。直到某一天,香神从香炉的蜃景预言中看到了一些特别的景象,便去找歌神商议。那个时候,他们才慢慢联系到九天国各个领地的、法器的持有者,并制定了这样的一个计划,那便是以九天国为茧,孕育出足以颠覆天下的力量来……那些贪婪的家伙怎么会满足于这小小的岛国呢?这儿不过是一块实验地罢了,是一个茧。”

    缒乌不喜欢茧。

    他很聪明,在得知了风向后便意识到这个结界会造成的影响。纵然他自身拥有数百年,甚至上千年的寿命,但在相当长的一段时间内,这里的“神明”们都会将其封锁。他会被困住,会失去自由,会失去去留的选择权。但缒乌也知道,香神的预言是不可更改的。

    “乾闼婆会预言术?那他怎么……”

    “怎么对付你还这么困难?预言当然不是万能的。”

    他的预言术,同样是以香炉为基础的。预言越精确,意味着流程越麻烦,要求越苛刻。时间、地点、人物、素材、所预知之事,所预言之理,皆是重重枷锁。要进行这样的一次预言不是一件容易的事,并非什么时间都能使用,并非什么问题都能求得答案。

    或许他们看见了某种君临天下之景吧……他们也付出了行动。缒乌知道,自己无法阻止他们,因为在预言中,结界已经完全成型,他只能在它诞生后加以破坏。

    那个夜里,凭借蓝珀的力量,他完全可以凭借实力将白涯推入海中。但他没有,反而将镶嵌了琥珀的剑“拱手相送”。

    他在赌,他把赌注压在他们几人的身上。他时常看不起人类这样密集的、无用的、孱弱的虫子们,但他也知道,并非所有虫子都是孱弱的。而且他当然不可能直接与几人商量如何推翻诸神的统治。首先他是妖怪,不会被人们信任;其次,这些胡话一上来就直白的告诉他们,也不可能有什么说服力;最后……若不是这一切,他反而还看不上这几个人呢。

    “他很赏识你们呢。”晏?如此评价,“虽然结界已破,但他要确保所有的神灵都没有利用这些法器重构结界的机会。不然,这一切努力也是徒劳的。”

    柳声寒抱着琴,小心翼翼地瞥了白涯一样。果不其然,他阴着脸,那架势似乎恨不得冲上来把这条蛇妖给生吞活剥了。

    “我最讨厌——被人利用。”

    “可这是双赢!”此时的晏?诚恳至极,“想想看,我们能离开这里,去往广阔天地;你们能回到家乡,再也不回头看这破

    地方一眼。这样不好吗?这五弦琴,我们是弹不得的,既然你们需要我们理应交付,以达到我们共同的目的。”

    虽然他这番话的确十分可信,滴水不漏,找不出任何反驳的破绽。但即便如此,君傲颜对妖怪这一群体的怀疑仍出于本能。

    “这……这不合理。你们平白交给我们,肯定是有什么代价。你们绝不做亏本买卖。”

    晏?撇撇嘴,无奈地说道:“你真这么想,我倒是很伤心。但你硬要说的话,我倒是有一个私人的请求,想告诉你们。”

    “你?求我们?”傲颜眼里满满的不可思议,“是不要破坏这座炼药厂么?”

    “不是……说实话你们砸了我也不是特别在意。”晏?笑了笑,一改先前那多么重视劳工们的关切模样,“如果可以,我希望你们不要危及摩睺罗迦的领地。再怎么说,那里也是生我养我的家乡。就算没有神,没有神庙,我对那片土地还是多少有些感情的。因为那是一-->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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