>    “倘若她不回来,我们也不会责怪她。只是她的性子,怕是找不到,就不回来了。”

    她当时只是笑笑,附和他的说法。紧接了句,若宗主能回来,是最好的。

    “若回不来,也无碍。你看这雪砚宗,没了谁,不也照样转吗。”

    雁沐雪一时失语。

    “你怎么说这种话?”

    “……万分抱歉,是我失言了,我不该这样说。”

    今夜的夜色也愈发浓郁了,她伏在窗前,捧着那根发带。干净的白色发带上,浅浅地印着宗徽的雪花图样,流过微弱的月光。

    公鸡发出嘹亮的啼声,天亮了。

    收拾了东西,山海仍要踏上旅途。前方不知有多少麻烦等着他们,为眼前的琐事驻足,实在是不值得。

    简单吃了早饭,他们收拾了东西,骑着马,沿着街边走去。有些围观过的百姓认出他们几个,都礼貌地打招呼,挥挥手,还硬塞了些吃的和盘缠。已经有不少人清楚,虽然剪娘把自己洗的干干净净,却实实在在是个毒妇。虽然他们没帮到大家什么,百姓依然喜欢他们。

    再度路过绛缘桥的时候,一群人又围在江边。山海不知发生了何事,勒了马,准备下去看看。慕琬和阿鸾也下了马,只有施无弃带着柒姑娘还在道上,不下马,也不继续走。三个人还未走到跟前,其他人看到他们,纷纷让开了道儿。

    江面上飘着什么东西,赤条条的。有几只喜鹊飞过来,在上头驻足。它的一端有着什么亮片儿,发着光,有喜鹊反复啄它。

    竟然是剪娘和她的金配饰。

    一片惊叹与唏嘘声中,山海面无表情地摇了摇头,背过身,准备上马。

    施无弃望了一眼绛缘桥的方向,轻声骂了什么,继续驱马走了。

    “贱人自有天收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