侠仗义,也不能耽误了他们和两位姑娘本来的目的。虽然按照姑娘们的性子,即使他们有话直说,两位也不会不答应,她们都是好人。

    绾龙城虽大,但因为入城仪式复杂,审核严谨,又距许多事发地遥远,城内的治安便不是特别上心了。连小镇子里都有巡夜的捕快,这儿可没有,只有很遥远的地方传来打更人的声音。但是在走到某一处街道拐角时,寒觞忽然警觉起来。他的行动速度变快了,动作十分敏捷,并且频繁地抽着鼻子,甄别着气息的成分。谢辙并没有发现什么,因而对寒觞的反应感到担忧。他直截了当地问,寒觞究竟察觉到了什么不对的地方。

    “有血味儿。”他说,“是人血。”

    “你是说这附近有人受伤,或者有人死了?”

    “我想是的。”

    两人都紧张兮兮地在附近搜索。街上一个人都没有,他们俩上蹿下跳,搜寻每一处可能藏着人的地方,就差连路边的石板也掀起来看看了。但终归是一无所获。

    “你这鼻子靠谱吗?”谢辙开始觉得累了,他打了一个长长的哈欠。

    “我找不到气息的源头!”寒觞有些急,“这味道只是一闪而过。”

    “说不定是人太多,你弄错了什么。也可能谁摸黑起夜,磕碰到哪儿,又及时止血了。有时候,感官太敏锐也不是什么好事。”

    话都说到这个份上,寒觞也不便再多说什么。毕竟他们真的没什么发现不是吗?除了这个小插曲外,两人算得上是一无所获。赶在寅时中,他们回到了旅店。回去的路上,他们也不再发现什么可疑的踪迹,甚至整个夜都安静得可怕,像是故意将会引起他们怀疑的一切痕迹都藏起来了一样。

    就在第二天,一件新闻传遍了大街小巷。

    “打更的死了,你们知道吗?”

    这消息是聆鹓出门,从卖早点的摊位上听来的事。绾龙城人多嘴也多,消息传得很快。不过死的不是旅店这一带的打更人,而是更远处的。原本睡意朦胧的寒觞立刻清醒,连忙追问是具体的哪个街区。一问,正是他们昨夜活动的最远距离。寒觞的脸色有些难看,谢辙也好不到哪儿去。一早上,他们什么事都心不在焉。偶尔两人互相使眼色,不知这件事该不该告诉聆鹓和弥音。可说到底,他们也不想将问题复杂化,就决定多打听一些消息。

    “那,具体是……怎么回事呢?”

    聆鹓说,她没细问。毕竟谁会对一个人的死亡如此感兴趣的?这倒也正常。若是想知道,还得自己亲自打听。于是两个人在没有休息好的情况下又跑出去“闲逛”了一天,比姑娘逛花市还要积极。不过他们得知的消息也有限,只知道打更人的死相极其可怖——周身苍白,一点点血色也没有。虽然尸检消息还没放出来,但多半切开也是没有一滴血的。

    “也?”

    在一处小摊儿前假意挑水果时,谢辙着重重复了摊主话中最关键的字。

    “啊,这不是第一起了。官府还想瞒呢,瞒得住吗?”摊主蹲在那儿,搓了搓胳膊,“真够瘆人的,一开始大家都不当回事儿,听到了就说是造谣。可三人成虎,说的传的都越来越多。而且啊,确实有人说自己身边的亲友突然猝死的。”

    寒觞追问:“那这是第几起了,您知道吗?在这之前还死了多少人,什么身份,多久死一个人?”

    “你问这么细我也说不上来啊……我知道的就三四个吧?不过也就是近半个月的事儿。咱这儿人多,光在酒楼里喝死的隔两天就来一个。可这个死法,确实是太奇怪了,对吧?官府又不好好说,也不知是不是和活尸有关。我现在的生意,太晚了也不敢做咯。喂,苹果你到底买不买啊?都快让你捏软了。”

    “不好意思,买,都买……”

    谢辙随便挑了几个苹果,两人就打道回府了。晚饭-->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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