借此地保管。你们闯下大祸,绾龙城定是容不下你们。所幸,还没有谁看到你们的样子,快趁更多人出现前离开才是。”
“我们没有办法!”聆鹓焦虑地解释,“那个无常鬼,还有那个孩子……不说能不能打过,就算阿辙他们有办法,也不能轻易伤了他们。至于原因,给您解释起来——”
“不必说。”归海氏抬手打断了她,“大概的事,我有些眉目。近来本城怪案频发,我本就由城主授意调查。今天所有的事,我都能给出一个解释,但现在最重要的,是让你们的朋友停手。再打下去,卷宗燃烧殆尽,连我也保不住那个孩子。”
“怎么才能阻止他们?!”
薛弥音忽然灵光一闪:“我有办法。”
她忽然用指甲掐起一根弦,将其绷得很紧。她另外的手指,托起了另一根弦,又用指尖压下去了第三根。她很快调整好手的位置,又用拨片一撩,一阵强大的音浪从三味线中喷薄而出,势不可挡。虽然只是短暂的一瞬,但音浪所过之处,所有人都捂紧了耳朵。这声音实在是太刺耳、太刺耳了,但又不仅是尖锐那么简单,听了真令人抓心挠肝。若这种声音再持续得久一些,听者就要将自己的耳膜生生戳破了。
四人都看向声源的方向,自然也就注意到了归海氏。谢辙立刻后跳,踏墙几步来到了归海氏身边,手里始终用剑作为抵挡。他的衣服有几处破损,气息乱成一团,所幸身上没有伤口。毕竟若是给切血封喉所伤,他也不能这么简单地明哲保身了。而寒觞却皱起了眉,看样子他并不想这么轻易退出战局。不论是交手前还是交手中,他对朽月君语言、妖法与剑技都有了透彻的认识——这家伙是个彻头彻尾的混账。他不讲道理、不讲逻辑、不讲章法,一切都随心所欲,一切都乖戾难懂。
但他知道,继续争斗并不是明智的选择。他调整了自己的妖力,属于狐狸的耳朵与尾巴也早就收了回去。他将长剑收入鞘中,短短的剑鞘便轻易容纳了剑身。朽月君并不打算就这么轻易放他走,临了儿还推过一阵妖火。火焰转变为青黑,凝聚成狼的形象朝着寒觞奔涌而来。能承载神剑力量的剑鞘自然也不普通,寒觞抬起它,让火狼迎头撞上,自己步步后退。在碰触到那金曜石的剑鞘的一瞬,巨狼的形象溃散殆尽,徒留余火徐徐坠落。
不过是个纸老虎罢了——寒觞很想来这么一句以作挑衅,毕竟朽月君说的干的可比自己过分得多。但既然归海氏现身平事,自己就不该惹上更多麻烦。
枫走到朽月君的身边,双目依旧血红。他们所有人都被灼灼烈火包围,连门口也被火墙堵死了。各种材质噼里啪啦的燃烧声不绝于耳,令人战栗。
“龙族是何时有兴趣插手人间之事的?如此孤僻高傲的族群,怎么舍得在这里现身?”
“还一位朋友人情,劳驾,给点面子。”
面对朽月君咄咄逼人的质问,归海氏面不改色地回应。
“人类朋友?真有意思。龙的面子何时这么廉价了?”
“价格不等同于价值,价值取决于意义。而这意义,是只有当事人能评判的。”
“哼。”
朽月君冷笑一声,不再说什么。但从那恣意狂放的妖气中,谁都能感受到,他并不打算善罢甘休。归海氏向前一步,指了指他身边的孩子。
“我无意与人间的走无常交手。若与阎罗魔结下梁子,我也无法与我族交代。我只想要那个孩子,他在本城闯下不少祸患,我得给故人一个说法。何况近来瘟疫横行,我必须确保十恶与之没有关系。这也是为了那孩子好。”
朽月君笑着卖起关子,拖着长腔幽幽道:“有没有关系,我现在便能告诉你。若说没有,那定是说不过去的;若说有,关系也不那么紧密。你其实并不想与我谈判,因为你不想得到答案,你只想完成任务了事。你们龙族,我不那么了解,但-->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