去,要么就不断地惨叫、乱动,我们只好先拿药熏晕他们。待他们不省人事后,剥了头发,在头顶划个十字,灌上特质的药,溶解了皮下的脂肪……人皮就像衣服一样落到地上。”

    老翁那苍老的声音使得这段叙述更加诡谲,他们像是在听志怪话本一样,专心致志且不敢言语。拉着问萤的手,皎沫能感到她在微微颤抖。寒觞故作疑惑地问:

    “您说得这般详细,当真不怕有人偷师学艺?”

    “嘿……你尽管听。只要我说的这些个药,你能还原得来药方,我还得夸你有本事。”

    谢辙快要忍不住了,他的手也不由得摸向了风云斩。但他们所在的位置,稍微做点动作都能让人看清楚。皎沫立刻拉住他的手,装作很感兴趣的样子恭维道:

    “您可真是博学多才。若我没听错,您刚才的话里,有个‘们’字,难道……您还有许多学徒与助手?”

    老翁倒是爱听这话,他笑起来,脸上的褶子千沟万壑,比干枯的尸体还要吓人。

    “哎——老朽是有几个弟子,现在,应当也身居高位。不过研究这些的,多是些有学识有才艺的人,他们大多年过半百,最小的也有四十余岁。如今年轻人们,应该还会大有所为的,只有我这种老骨头,在做这些无聊的好事。”

    问萤实在忍不住了:“你、你们干这些杀人的勾当,不怕有人报官吗?”

    “报官?”老翁脸上的褶子陷得更深,“我这么一说,你这么一听,有何证据?老朽不过是胡言乱语,官老爷何故信你一个黄毛丫头?报假官,可也是要吃牢饭的。再者,老朽若真是被抓了去,可莫要怪苋阳坡的百姓刁难。”

    几人不语。的确,现在他可是这鬼地方大受欢迎的神医。倘若与他为敌,那就是诚心和受了恩惠的镇民们过不去。老翁又嘿嘿地笑起来,气声断断续续,像是一口浓痰上不去又下不来。

    “况且……”他停住了手,“与我作对,不就是在向整个无庸氏宣战吗?”

    在最关键的字说出口后,寒觞即刻拔剑出鞘。可那白晃晃的剑身只离了鞘一寸,那老翁的修坯刀立刻向他的手飞窜而去,似捕食的鸟般灵巧、迅捷。寒觞的手被击中了,他因疼痛而松开了剑柄,剑“哗”一声收回了鞘中。回头一看,那小刀的把手已经深深刻在了墙里,扩散出裂纹,明晃晃的刀尖直指着他。若那老翁是拿刀向后扬手,用刀尖对准寒觞,想必他的四根指头已经被齐刷刷地划掉了。

    “你——”

    “年轻人,勿要急躁。若是老夫还年轻时,定会先以暗器转移你的注意,再以回旋之踢将你蹬到那刀刃上去。现如今,人变老了,就不那么好战啦。”

    他究竟是在说大话还是真有这个本事,谁也不好说。谢辙干脆利落地抽出了剑,将两位姑娘护在身后,随时准备与这东西拼个你死我活。这老不死的拍了拍手,重新从一旁的工具栏里抽了另一种尖端带铁环的工具来,似乎也是做陶艺活用的。可他重新坐下来,又对着土偶雕琢起来,不像是想和他们打的样子。谢辙明晃晃的刀暴露在空气中,他不为所动。

    “无庸氏的走狗!”

    “嘿嘿。老朽,不过是数百医师中的一个无名小卒罢了……”

    “你是解体师!”

    “你们外行爱这么叫。”

    说到这儿,他还是头也没抬。皎沫轻轻推开谢辙走过去,问萤试图阻止却没有成功。皎沫站直了身子,双手自然地并在身前。她微微鞠了一躬,说道:

    “您老人家宽大为怀,不吝于分享过去的事,我们备受感动。我们若与您针锋相对,实在失了礼节。念您还有工作在身,我们便先行告辞。日后若有需求,还多有叨扰。”

    老翁没说话,只是摆摆空闲的手,又专心致志地埋头苦干。皎沫示意寒觞过来,他-->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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