中得到异常优秀的成绩。甚至就在考场上,也有人在过度紧张时发挥出比平时更高的水平。但不论如何,情绪不会是人类力量的源泉我是这样认为的。人本身应当是情绪的主宰,而不是成为情绪的奴隶。”
尽管这话似乎没有什么针对性,但尹归鸿还是示威般抬起了烬灭牙。谰轻笑一下,伸出手背将刀刃别开。他接着说:
“这一点,你与这位仁兄不同……也与我不同。”
“那你又是如何认为的?”
“情绪是人类进步的绊脚石。”
“……是吗?”谢辙侧目道,“我真没料到你会这样想。”
“这点上,我与尹少侠的认知有些出入,但大体上差不了太多。若说情绪是力量本身,那么我从出生而言……都是一个没有力量的人。凡事凡物我都不会有太多想法,寻常人的喜怒哀乐在我眼中,也幼稚得令我嗤之以鼻,连嘲笑也吝于给予。大约如你所言,世上多数人都是情绪的奴隶……我自幼便无法理解,人类为何会在情绪的鼓舞下,做出许多难以理解的事?最后一句,我是认同的,那便是人应当成为情绪的主宰者。”
“那你……”
“语言,是传达情绪最佳的途径。语调和措辞上稍微的偏转,即使不改变原话的本意,也能让听者听出你想要改变的意思因而我是妄语的恶使。凡事都原模原样地转达,那不就太无趣了吗?没有漏洞便能孕育误会,实乃有趣的艺术。”
“你到底想说什么?”
皎沫困惑极了,这质问里还残留着怨恨。谢辙不禁捏了把汗,他生怕皎沫遭到与问萤一样的待遇。不过妄语可能现在心情不错,并没有计较,他略微松了口气。再悄悄看向问萤那里,寒觞已经扶她起来,看上去没有大碍,只是二人都没有靠近这样最好。
“我也不明白,”谢辙问,“这与你说的同类二字到底有何关系?”
“你还不明白吗?”谰的语气几乎带着戏弄的意味了,“谢公子谢辙。我查过你,你的身世,你的一切。你们所有人,我都利用无庸家的势力彻查过,尽是些无聊的消息。但我也是刚才意识到,你是一个多么有趣,又与我多么相似的人。”
“……请你说得更明白些。”
“你有着值得我嫉恨的优势毫无疑问,你是情绪的主宰者。你看似没有情绪,却拥有驾驭风云斩的实力。局势愈是危急,你愈是冷静。你的冷静令你保持清醒,因而你能在任何情况下都做出近乎完美的判断。或许你在过去的几次危难中,尚未展现这种优秀的品质。但随着你不断历练,我眼前的你,已能娴熟地掌握这样的能力。情绪或许不是力量,但能拥有控制情绪的力量之人,无疑是最强大的。”
这是夸奖吗?谢辙略歪过头,没太明白。即便这真是某种赞扬,他也并不觉得开心。得到恶使的欣赏难道是一件值得庆祝的事吗?不安的气体沉积在他的胸腔内,让谢辙的每一次呼吸都小心翼翼,生怕一不留神,便满盘皆输。
“而我连感知情绪的能力都那样孱弱……大约,这就是我不断追逐力量,武装自我的原因之所在。我可以大大方方地承认。你的存在无疑令我感到羡慕。某种程度上,我们分明是一类人。”
“不……这是完全不一样的。”话虽如此,谢辙却有种莫名的慌张。他极力控制情绪,不让自己的思维更加发散,免得顺着他的引导走到没有回头路的境地。“我们并不相同。”
谰突然说起无关的事来。
“在无庸氏,有一种驯化妖物的方法。当它们尚是幼崽时,便给脚踝拴上铁链,活动的范围仅方圆一丈。凭借它们不论如何挣扎,铁链的另一端都牢牢固定在墙上,甚至不需要谁在一旁鞭挞。当它们挣扎得伤痕累累,血流不止,自己便会停下来休息。久而久之,它们会成长为难以驾驭的巨兽,能够轻松在同时挣断十根这样的铁链-->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