相同,只是这里更复杂也更麻烦。总之,你快离开这里。”
“为什么?”霜月君完全没听明白,“而且这到底是什么?”
“那是邪神摩睺罗迦……的幻影。不能让它接触赤真珠,很危险,不然就不是幻影那么简单了。没有谁同时具备远离和守护赤真珠的能力,只能由你继续担任这个职责。”
“可是——为什么会……罢了。如果是此等可怕的东西,我怎么能留下你们……”
霜月君还在试图争辩。谢辙和寒觞对视一眼,都没敢说话。他们必须承认,在这庞大太多的怪物面前,连剑都握不稳是一种恐惧的体现。也许他们是勇敢的,但那怪物对周围的生物施加了“恐惧”的概念,让几人无法克服。但神无君诚然是无畏的,说不定他能免疫这种情绪的施压。而且……上千年前,他就是在与这种神,这种邪神,战斗的吗?
难以想象。
“魇天狗可以被除掉,那么它也可以。”神无君扶正了帷帽说,“既然我杀过它一次,那么还能杀第二次。”
“我真不敢相信……”霜月君双手紧紧夹着脸,像是在逼迫自己保持清醒。“你曾和我的祖先,与这种东西战斗——还有当年山海的生母,她、她也能和这怪物……”
“桜咲桃良是花树之灵,具有强大的生命力。摩睺罗迦是毁灭的化身……两人的力量是相互钳制的。他们能更轻易地给对方带来更大的伤害,同时,也很容易受到更大的伤害。”
寒觞再也忍耐不下去了。他迫切地问:“我们该怎么做?!”
“和霜月君走。”
“什么?”谢辙皱起眉,“不,我们不能走。”
不知什么时候,尹归鸿拎着烬灭牙,从不远处靠近。他嘲讽道:
“这时候还有心情聊天吗?”
“召唤出当年的邪神,这就是你的复仇?”霜月君真是不明白了,“残害六道无常庇护的生灵与百姓,你便能得到安慰吗?没想到,你是这种无耻下贱的家伙。”
尹归鸿耸肩道:“这可真是‘志向远大’。我可没想这么多。烬灭牙是蟒神过去身体的一部分,而血借此重塑了它。但这终归只是一把钥匙,法阵仍会源源不断地汲取整座南国、乃至碧落群岛的生命力。就算你们破坏了法阵,它的存在已是事实,无需什么维系。”
“为卑劣之人提供帮助的你,也是卑劣者的同类。”皎沫怒目而视。
尹归鸿不以为然。他注视着神无君,说道:“若有得选,我真想将你钉在法阵之上,正如那时的莺月君一样成为祭品。任凭寒来暑往,在那暗无天日之地你也永世不得翻身。但现在已经够了,你很快就会得到匹配的报应——迎接蟒神的愤怒吧!”
尹归鸿突然用力将烬灭牙劈向他们身边的巨石,刀刃发出嗡嗡的鸣声,与真正的金属无异。那块石头上出现了一道裂纹,咔嚓两声后,裂纹密集地覆盖了整座石头,它随即化作粉末。烬灭牙散发出诡异的红光,与正寻觅什么的蟒神的幻影发生共鸣。
怪物终于注意到了什么,那两道锋利的毒牙也掠过红光。它缓慢地转过身,将四只猩红的眼望向此处。他们看到,这幻影是如此逼真,如同它从未消散。蛇身正面对准此处,露出上半截可怕的胸腔来——对,胸腔。那里空空如也,似牙似爪的森森白骨从中龇出,好像随时能将什么东西捕获并挤压粉碎。空洞洞的胸膛里漆黑一片,如万丈深渊。
一转头,尹归鸿又不见踪迹。
“那里曾经闪烁着某种光芒,以彰显力量。”神无君语速极快地说,“倘若它得到赤真珠,元神归位,别说南国,整个人间都会遭到它的报复——现在,跑!”
话音刚落,那巨蟒朝他们张开血盆大口,发出刺耳的嘶鸣。它口中的牙别提有多锐利。一股浓郁而纯粹的血腥味扑面-->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