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让来者干涉自己的行动,她先发制人,只甩过衣袖便有烈火拔地而起,挡住来者的路。
可下一刻,便有一阵疾风袭来,迅速将它熄灭。争斗中的两人都停了动作。只见那团疾风化出实体,在空中优雅地翻转后便落到地上。它是只有一袭华美羽毛的大鸟——在直起身的那一刻,便显出了人形。
孔令北不管二人,只是回头看向身后的影子。???????????????
“你可真够慢的。”
“没有翅膀的鱼无法翱翔于天际……但若要比水中畅游,我是不会输的。”
“怎么是你们?”
水无君不再掩饰自己的诧异,直问出口。孔令北有些不悦地说:
“某位大名鼎鼎的天师找上门来,说我曾倒卖的兵器落入贼人手中,需我协助一位夫人找到它的所在。不然呢,他就要替无数个买家来讨过去缺席的公道了。虽然麻烦,不过我可不想招来更多麻烦。”
“感谢你的帮助。”水无君立刻便知道是怎么回事。
孔令北用那艳丽的分水刺指向舍子殊,轻蔑地说:“只要干掉这女的,抢回兵器,就行了吧?”
舍子殊仍面无表情地注视他们。
“您可别忘了凛天师让您听我的安排。”
走上前的皎沫无奈地摇头。她的样子亦是无所畏惧,舍子殊将注意力放到了她身上。子殊在心中权衡,若要同时与三人为敌,应再多使几分力,打到何种程度。毕竟听那孔雀精的态度,定是来者不善。
“我可以得知,您为何不惜借用怨蚀的力量来寻找水无君的理由吗?”
四周零碎地烧着火焰,是力量微弱的地狱火。皎沫说话的时候抬起双手,安抚一般微转手臂,四下的微火便被不知从何而来的水沫平息。这水也定不是一般的水了。舍子殊将更多心思放在她身上,开始权衡动手与回答,哪个选择更有效率。
“我要法器。”
“那您为什么要法器?”皎沫凝视着她的眼睛问,“据我所知,收集法器的都不会有什么好下场,不论是人还是妖。若专程为了玛瑙而来,大约,是相中了埙的力量吧?我的确听过这乐器里传出来的曲子。世上再也没有一个人,能奏出与鲛人之歌媲美的声乐来。”
“我有一个朋友。这个法器曾是她的东西。她的曲子,我也觉得世上无人能及。”
皎沫表情凝重,心中涌起一丝不好的预感。她回过头望了一眼水无君,水无君怔怔地看着她。良久,她才转过头,问子殊道:
“那孩子的名字……”
“叶吟鹓。”她说,“她叫叶吟鹓。”
此话一出,水无君突然便坐到地上。倒不是受到了什么冲击,而是一种熟悉的颓然再度涌起。她的脸失去血色,在这如血残阳下也显得苍白。孔令北不知发生何事,但他知道自己是该在此时搀她一把的。
“她已经死了,你们应当都知道的。”
“正因为她死了。”子殊平静地说,“在这之后,我还没有找到她的遗体。若单是一件法器不够,我还要寻更多的东西。我对法器本身没有兴趣,所以会考虑还回来的。虽然一开始我觉得直接动手比说明情况更方便些。”
“消失了。”
“什么?”
“她的遗体。”
震惊的不止一人。这样的回答委实令人困惑。好端端的一具尸体,再怎么说四肢完整,为何会凭空蒸发?皎沫一时不知该说什么,只是抓着水无君另一只手臂,追问道:
“消失?这话是、是什么意思?”
“我本将她的亡骸安置???????????????在冥府中,并委派黑白无常进行看管。按理说,不该出什-->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