量也是和我们一样,也成不了器师……唉!白瞎了这孩子了!”

    “哼哼,那可不一定!”旁边另一个正端着陶碗喝水的铁匠抹了一把嘴边的水渍,颇为得意地说着,“我敢说,祸祸将来定是我们制器坊的骄傲!不信你看着!”

    “鹏哥,果然就是那帮孙子干的!”刀疤少年急匆匆的身形这时已经来到了少年的身边,抹了一把脸上的汗水气喘吁吁地说着,“辰儿现在就关在他们大营的牢房里。”

    铁音骤停,打铁少年提着手中锤转过身,猛然抬头,一双漆黑的眸子射出一道犀利的目光,看向了刀疤少年。

    那目光射出,仿佛两道暗夜中的电光,看的刀疤少年不由得低下了头。

    从正面看,这少年的个头和比刀疤少年差不了多少,但却有着一个俊逸的面庞,浓黑的剑眉、闪亮的双眼更是给人留下深刻的印象。也可能是听到刀疤少年那话的缘故,现在他那俊逸的脸庞上,脸颊紧绷、现出这个年龄段的少年少有的棱角,给他平添了几分凶悍。

    “当啷!当啷!”

    少年将左手钳、右手锤往那铁砧上一扔,转过身形,闷头便向墙边走去。

    那一转身间,让挂在他脖子上的一枚乌沉沉、黑漆漆的项坠也是随着身子的转动,划出了一道漂亮的黑色弧线,给怒气冲冲的少年平添了几分飘逸。

    “你干什么去?”刀疤少年一步上前拽住了打铁少年的胳膊。

    “抢人去!”

    打铁少年胳膊一甩,甩开了拽他的手,顺手抄起了挂在墙壁上的一件汗衫,也是灰粗布的,就要穿上。

    “鹏哥,我觉得我们还是商量商量,最好把其他的兄弟也都叫上。”刀疤少年再度上前,将打铁少年拽住,“那黑衫营可是真正的兵营啊!”

    “那又怎么样?”

    “不是……”刀疤脸少年显然有点着急:“再说了辰儿不是……那个吗?我们去明抢,不好吧!”

    “哪个?”打铁少年猛然双眼一瞪,“那是我妹妹!”

    打铁少年一声爆吼,满屋子的打铁声立刻停止了下来,一个个铁匠纷纷向这边投来了疑惑的目光。

    “谁又把咱家的祸祸给惹毛了?”有人低声问。

    “不知道,但可以肯定,又有人要倒霉了。”充满怜悯的声音像游丝一样在一个个愣怔的身影间飘过,一声声咂嘴声跟着响起,“就是,就是!咱家祸祸只要一怒,那可是整个曳弓城抖擞啊!”

    声音中充满着自豪与骄傲。

    “切!”

    突然一声冷哼响了起来,发声的是一个浑身肌肉虬结的少年,现在就站在距离打铁少年数丈远的地方,脸上挂着轻蔑、不愤与骄横。

    “什么‘祸祸一怒,曳弓城抖擞’?往自己脸上贴金罢了。我就是最不服这个!”那少年说着,还“唰、唰”舞动了两下右手铁锤。

    “嗯?”

    正准备穿衣往外走的打铁少年站住,抬头向那舞动大锤的少年看了一眼,没有说话。

    但却不动声色的把手中粗布汗衫塞给了刀疤少年。

    “我看也是,你们是不是说的有些太邪乎,还他一发怒,整个曳弓城都抖擞?有点太夸张了吧!”

    一个膀大腰圆、胸口处长着密密麻麻黑毛的汉子来到那个独眼老铁匠身边,摇头说着。

    不过声音并不大。

    “你新来的吧?”独眼老铁匠瞥了黑毛汉子一眼。

    曳弓城乃是东顺国抗妖第一线,这里需要各种各样有特殊技艺的练士,出现一两张新面孔并不稀奇。

    “不邪乎!”独眼老铁匠还没说话,另一个铁匠已经凑了过来,却是反问黑毛汉子:“知道什-->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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