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要是我给你锻体、锻魂之后,让你立刻就能够撼动得了这柄锤子,你还觉得我是个大坑么?”

    器翁看着杨鹏。

    “那就……锻吧。”杨鹏嘟哝了一句。

    “嘿嘿,”听了这话,器翁那双赤红的眼中露出了一丝得意之色。同时还有一种感到心悸的奇怪神色。尤其是后一种,杨鹏看到也一时还说不清、道不明,只是感到令他心悸,仿佛那器翁是个“虐待狂”似的。

    “那就请宫主宽衣、上铁砧!”器翁手一挥……

    杨鹏现在赤条条,趴在那只卧兽似的、有着暗金色暗纹的大铁砧上。而器翁则是身穿着他那黑色的紧身袄裤,站在铁砧旁,头顶一对大角,像是品鉴一件器物一样,在杨鹏的身上左看看、右瞧瞧,不时还用手捏捏这儿,捏捏哪儿。

    捏到痛处,杨鹏龇牙咧嘴;捏到痒处,便是引来杨鹏的身体一阵扭动。

    像是条大鱼似的。

    所谓人为刀俎我为鱼肉。其实杨鹏心里也清楚,从他爬上铁砧的那一刻,他已经变成了器翁的鱼肉。

    或者是这头“叫兽”用来品评、评价、欣赏、鉴定的器物。

    “嗯!”

    器翁点点头,“经过两年来的锻打训练,你这具躯壳整体上来讲,已经有一些制器师的样子了,是具不错的器胎。”

    听到这里,杨鹏瞪了器翁一眼,没有说话。

    器翁又用手捏着杨鹏从肩头延伸到背后的三角肌,继续点头,“劲力含而不显、藏而不露。不像那几个天枢学院的土鳖,以及那王器师的那些弟子,满身的横肉,浑身的虬结,看上去力大无穷,实则是空有蛮力。对体力的控制不行,根本不适合做制器师,难怪只会一锤将铁锭砸成齑粉!”

    发生在城主府议事大厅中的那场赌斗,到了最后实际上已经不像是制器师之间的比试了。

    一直为器翁所诟病。

    可他却不说他因此而得到了一瓶古兽血。

    高个少年驾驭地纹锤一锤将七成精金的铁锭砸成飞灰,而杨鹏最后也是两锤将十成精金的铁锭砸成碎屑,在器翁这个行家看来那简直就是两头蛮牛打架。

    全然没有了制器师的风范。

    不过这也可以理解,试想如果制器师都像他们那样,只会一锤将器料砸成飞灰,那还制什么器?

    “制器师对力量的控制、把握极为的重要。手中锤落下,要扁要圆,要长要短……扁到几分几厘,长到几分几毫,是扁圆还是长圆,是梯形还是三角形,亦或是没有明显棱角的圆菱形……那都需要极强的控制、把握能力!”

    “这就是制器师的分寸感!”

    “一名制器师固然需要力大,有余力才好控制、把握,所谓举重若轻是也,这是控制力的前提;也需要锤法技艺的纯熟,所谓熟能生巧是也,技艺的纯熟是控制力的关键。”

    “但在具备了力量与技艺之后,身体肌腱、大筋、乃至骨骼的协调、收缩、伸展、爆发;体内血液的流动、真气的运转,魂力的强弱,甚至是心情的好坏,都在影响着一名制器师的临场控制能力。”

    “制器师躯壳的好坏、魂力的强大与否,那却是控制力的根本!”

    “血液的流动……心情的好坏,和这些也有关系?”杨鹏有些不解,趴在铁砧上问道。

    “任何职业做到极致,要做到完美、充分的发挥,对各种条件要求那都是十分苛刻的。”

    “制器师乃是以制器为职业,将来是要以器成道的。所谓“妙到极致、精到毫颠、准到分秒、细到如丝”,每一丝每一毫的精准、每一分每一厘的无误,那是对制器师的至高要求!”

    “做不到这些,要想以此为职业,以此成就道果,根本就不可-->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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