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是那么重要了,因为他那漏洞百出的供述,已经能证明他这人有问题了。
甚至……若是不以疑罪从无的角度出发,这已经可以把这个案子给结了!
当然,现在不可能疑罪从有,所以还得努力。
不过虽然距离法院最终定罪的证据要求还有一段距离,但至少有了方向不是?
笔录文书打印出来,摆放在张凯安面前。
这家伙双手被铐在椅子上,拿起那几张纸都有些艰难,但他还是逐字逐句认真看了一遍。
没毛病,确实是刚才自己说的那些……
可他不想签啊!虽然他觉得只凭着纸面上的这些东西,法院肯定不可能给自己定罪,可总感觉有个坑在等着自己。
“你可以不签字,反正这里有同步录音录像资料,我们在笔录后面备注你拒绝签字就行了。”慕远很淡定地说道。
张凯安想屎……
既然签与不签都是一样的效果,那就签呗,不然到时候真上了法院,给法官的第一映像就是这家伙连字都不敢签,肯定有问题,那就得不偿失了。
签字捺印之后,张凯安就像是被始乱终弃的小女子,被扔在了一旁,还找了两个魁梧大汉看着……
……
“远哥,下一步怎么做?”范义通认真地问道。
慕远耸耸肩,道:“还能怎么做?打道回府呗。明天就带着这两个人回西华市。”
范义通愣了愣,道:“我们两个人?带两个嫌疑人回去?这……不太保险吧?要不我联系一下龚支队,请他再派两个同事过来?”
慕远道:“不用了!我们明天早上就回去。若要等他们赶过来,至少得多耽搁大半天时间,说不定后天才能成行,完全没那必要。”
“可万一要是跑了……”
“呵呵,敢跑?”慕远笑了笑。
范义通一张脸呆住,他仿佛听到了慕远没有说出来的那些话。
很惊悚啊!
此刻,他甚至在内心祈祷张凯安二人千万别想不开而逃跑。
这不是为自己而祈祷的,而是为张凯安二人祈祷的,毕竟……断腿的滋味儿肯定是不好受的。
“远哥,回去后你打算如何展开后续的侦查工作呢?虽然现在我们心里已经认定张凯安就是作案嫌疑人,但那所有的一切,基本上都是根据张凯安自己表现可疑做出的反向推理。这样的东西,法官大爷们肯定是不认的。”
慕远笑笑,道:“要让这家伙无法反驳还不简单?直接把DNA的事情说出来不就得了?”
范义通愣了愣,道:“可你……之前不是说从受害人身上提取的生物检材不一定是嫌疑人的吗?”
慕远笑的很自信,道:“我们可以这样怀疑,但真相却只掌握在我们自己手里啊。你想想,换做你是张凯安,当你知道从受害人身上提取到了DNA样本,还与自己比中了,会不会瞬间绝望?这……毕竟是能直接定罪的铁证。”
“这倒也是。”范义通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,可忽然又迷惑起来,道,“既然如此,那远哥你刚才为什么不直接祭出这个大招呢?还与那张凯安说了那么一番废话……呃,也不算是废话吧。”
慕远笑笑,道:“这肯定不一样啊!如果我们直接对张凯安说我们从受害人身上提取到了他的DNA,以张凯安的老奸巨猾,他完全可能来一大通的胡编乱造,甚至不排除他会说曾出与受害人有一次一夜情这样的故事来。毕竟,案子已经过去了五年了,我们很难去查证一个人所说的真伪。这样一来,先不管我们提取到的是不是嫌疑人的DNA,就算是,估计也能被这家伙给搅黄了。”
范义通眼神闪烁,很快醒悟过-->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