都没回来。”王唯庸压低了声音,“继续让人去找,东厂这边我来应付。对了,只说是东厂吗?”

    “是!”师爷颔首,“赵大人那头,似乎一直没有动静。咱们的人盯着驿馆两日了,说这位赵大人如今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,不知道在干什么。”

    “早前就听说,赵无忧的身子一直不太好,大概来了云华州,一时间不太适应。不出门自然是最好的,少一个人搀和,就少一分危险。”王唯庸一声叹息,仿佛夹杂着万般无奈,“但还是得小心,切不可出现任何疏漏。”

    “是!”师爷点点头,“大人,那公子——”

    “查到他在何处了吗?”王唯庸问。

    师爷抿唇,“有人瞧见,说是公子去了眠花宿柳,后来去了哪儿便不知道了。”

    “简直是混账,都什么时候了还去逛窑子。”王唯庸陡然大怒,“这个不成器的东西!如今整个云华州被闹得天翻地覆,他还有心思去找女人?”

    “大人,公子毕竟是少年人,血气方刚呢!”师爷急忙宽慰。

    “岂有此理!”王唯庸伸手便将案上的茶盏拂落在地,砰然一声脆响,引得师爷慌忙躬身。

    “大人息怒。”师爷道,“公子如今神出鬼没的,有廖峰跟着,应该不会有事。”语罢,快速收了地上的瓷片,“大人,如今最要紧的是东厂。那位赵大人倒也无妨,这么多的女子送进去,他自身体质不好,估计折腾得早就没了气力。”

    王唯庸轻叹,“但愿柔姬这美人计,能起到作用。”说起来,若不是情非得已,他还真舍不得柔姬这样娇滴滴的美人。想起柔姬那曼妙的身段,脉脉含情的双眸,王唯庸的心里便只道可惜。柔姬伺候人的功夫,可真让人神魂颠倒啊!

    正想着,外头传来了动静。

    王唯庸急忙回过神,起身出去相迎。

    穆百里已经到了外头,如今谁也不敢拦着,那些被剜目的教训还历历在目。旁若无人的走进知府衙门,这浩浩荡荡的东厂派头,虽说风光,却让人人都心惊胆战。

    这些,可都是杀人不眨眼的刽子手。

    “督主!”王唯庸行礼。

    “罢了!”穆百里径直走进去,一袭绛紫色的袍子,衬着那颀长的身躯,腰间玉带缭绕,身上的珠翠随着他的脚步行进,而发出清晰的脆响。

    穆百里拂袖落座,晕开眉目间的浓墨重彩,眼底的光泛着深邃之色,若烟波浩渺,凝眸便得惊心。

    奴婢们快速上前奉茶,而后战战兢兢的退下。

    偌大的正厅之内,唯有严阵以待的东厂番子,和额头冒着虚汗的王唯庸主仆。

    穆百里漫不经心的托起杯盏,修长的指尖轻柔的夹着杯盖,极为优雅的抿一口杯中茶。及至放下杯盏,他面色一怔,仿佛这才想起王唯庸来,“王大人怎么还站着?赶紧坐吧!咱们当官的,都是为皇上分忧的,何必如此见外。”

    “是是是!”王唯庸松了一口气,急忙在旁落座。

    “本座这几日也看到了,王大人为治理瘟疫,日夜奔波,不辞劳苦,实在是功不可没。如今平临城内的瘟疫症状似乎有了极为显著的控制,相信过不了多久,这瘟疫也能就此平息。”穆百里不紧不慢的说着。

    “多谢督主抬举,此乃下官的分内之事,实在不敢言苦。”王唯庸俯身抱拳。

    穆百里摆摆手,笑得温和,“王大人此言差矣,咱们都是实诚君子,有些东西该你的就该是你的。这份功劳,等来日本座回了京城必定一五一十的奉上天听。王大人,就等着加官进爵吧!”

    “多谢督主提拔,下官感激涕零。”王唯庸一听要加官进爵,当下就跪在了穆百里跟前,心里那叫一个激动难耐。

    穆百里瞧了一眼身边的陆-->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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