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,你尽快把方子拟制出来,我等你的好消息。”

    “好!”温故快速出门,临走前又瞧了赵无忧一眼,“外头有点凉,多披件外衣。注意伤口,千万别碰着,免得二次开裂。”

    “我知道!”赵无忧眨了一下眼睛。

    素白的脸,此刻更是苍白得厉害,连唇上都没有半点血色。她就像个纸片人,白到了极致,也单薄到了极致,好像风一吹就会随风飞走。

    外头的阳光不错,落在身上也是暖暖的。山谷里鸟语花香,暖风熏得人心醉,倒也极为舒服。

    赵无忧站在篱笆院内,隔壁住着妞儿。妞儿的伤势暂时控制住了,只不过她的疫症还在肆虐。轻咳两声,赵无忧慢条斯理的坐在了树下,身子懒洋洋的,使不上劲儿。

    她靠在树干处,阖眼养神。

    听得脚步声渐行渐近,凭着敏锐的听觉,她能感觉到应该是两人以上。

    缓缓睁开眼,果然是卓雷和阿放,还有另外一名陌生的男人。

    “好些了吗?”卓雷问。

    当时赵无忧身上有伤,所以没工夫细看,如今仔细去看,这卓雷也算生得仪表堂堂。剑眉星目,身段健硕,走起路来步步生风,脚下扎实,一看就是练家子。

    赵无忧点点头,“死不了,还有一口气。就留着见卓教头呢!”

    “卓雷何德何能,竟还有留人生死的妙用。”卓雷开了玩笑,继而抱了抱拳,一本正经道,“在下卓雷,敢问公子尊姓大名。”

    “在下如初。”赵无忧还是这句话,起身对着卓雷作揖。

    武者有武者的行礼方式,文人有文人的礼节,终究是有差异的。

    “公子的伤好些了吗?”卓雷坐在她对面的石头上。

    赵无忧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伤,“没什么大碍,皮肉伤罢了!比起卓教头为了天下百姓东奔西走,实在是不足挂齿。”

    “你也是为了救人。”卓雷道,“救人不分大义还是小义,心是一样的。听说你们是从病区逃出来的,当时官军为何要杀了你们?”

    “因为我们发现了不该发现的东西。”赵无忧望着卓雷,“阿放难道没跟卓教头说,我们找到了之前莫名其妙死去的死者尸体吗?”

    卓雷敛眸,“阿放都跟我说了,那又怎样?”

    “还望卓教头能以天下为重,把那怪人的尸体交出来。”赵无忧道,“这不是单纯的瘟疫,这场瘟疫很可能是因为蛊毒的传播,而造成的假象瘟疫。”

    “世间真有蛊毒这种奇怪的东西吗?”卓雷很显然是不信的,“咱们大邺,可从来没听说过蛊毒这玩意。你若说是下毒,我倒也相信,可是毒和瘟疫毕竟是有区别的。”

    赵无忧咳嗽着,“你不信?为何不信?难道这场瘟疫,都是在做梦吗?”

    卓雷不语。

    那名陌生的男子上前一步,“敢问如初公子,你们为何识得蛊毒?”

    赵无忧扬眸,笑得有些凉薄,“阁下吃饭的时候,会不会问店家,这是什么米?你吃不出来,难道就不许旁人吃出来?这世上天外有天,人外有人,难道人人都要鼠目寸光,才算是正常的?稍有不平凡者,便如同鹤立鸡群,被人当做异类排斥?就是因为这样,多少人固步自封,刚愎自用。”

    一番话,说得那人面红耳赤,愣是答不上话。

    “这位是我们杨柳村唯一的书生,夏书文。”卓雷解围,“公子莫要生气,他就是个书呆子。”

    赵无忧起身,负手而立,一声长叹。

    夏文书面上一紧,俯身作揖,“小生无状,多有得罪。”

    “得罪我一人有什么干系,若是能平息这场瘟疫,那才叫本事。”赵无忧眸色微冷,-->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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