心存疑惑,也心存希冀。尤其是现在,她还怀了赵无忧的孩子,心里更是有了期待。

    她们这种过惯了刀头舔血的日子,难得有这样温情的一面,自然是珍惜无比的。

    “我可以让你再好好想想,但不要让我等太久,我们没有太多的时间,能用来等待。我如今过活的每一日,都是偷来的。”语罢,赵无忧不再逗留,抬步走出了房间。

    外头,温故站在赵无忧身边,眸色微恙的望着她,“这孩子——”

    “这孩子只能是我的。”赵无忧知道他要说什么。

    缓步走在长长的回廊里,赵无忧眉目无温,她不想说太多,毕竟有些东西是说不清楚的。

    温故轻叹,“你这样,早晚是要穿帮的。”

    “穿帮也好,不穿帮也罢,以后的事谁能说得清楚呢?当日你遇见我,可曾想过有朝一日你栽在我的手里,又或者得我庇护呢?”赵无忧问。

    温故哑然失语,他着实没想过。

    “世间事,十之八九是可以预料的。种瓜得瓜,种豆得豆。”赵无忧轻咳两声,就着栏杆坐定,“温故,愿不愿意告诉我,属于你的故事呢?”

    抬头,温故凝眸望着她,眼睛里似乎有些不一样的东西,“知道太多,对你没好处。我说了,也不会有人相信,反而会给你惹来灾祸。在没有确切的答案之前,我暂时不想说。”

    赵无忧捋直衣袖,“不说也罢,反正我还有时间。”她轻咳着,揉着眉心,约莫又头疼了,“我是不是长得很像你的某位故人?比如那块玉佩的主人。”

    温故坐了下来,敛眸没有去看赵无忧。

    “我娘说,那是平安符。去金陵城的时候,她很害怕,不知道为什么,我从未见她如此害怕过。她央求我不要去金陵城,不要靠近北疆。好像那些蛮夷就是吃人的老虎,为此她心焦不已。”赵无忧顾自说着,“等回到京城,帮我去看看他。”

    温故骇然盯着她,“你说什么?让我去——去医治你的母亲?”

    “医者仁心,怎么,你不愿?”赵无忧轻咳着。

    “不,既然是你开的口,便是死我也会去。”温故轻叹。

    “是让你去救人的,又不是让你去杀人,什么死不死的。”赵无忧温和浅笑,“我是礼部尚书,又不是东厂那位,动不动就要吃人。尚书府没有诏狱,你只管放心,我不会对你严刑逼供的。”

    温故一笑,“这个时候还能谈笑风生的,也只有你了。”

    “我为何要不高兴,他有他的如花美眷,我有我的妻儿,这不是很好吗?”她眸色微沉,“回到京城,便是敌人了。”

    说这话的时候,她眼底的光突然黯淡了少许。

    “你们——”温故深吸一口气,“其实真的不太合适,不管你什么身份,他总归是个太监。”

    “合适?”赵无忧笑了笑,“我与他只在战场上,在朝堂上过招,才算棋逢对手。私底下不过是各取所需,逢场作戏罢了!那你呢?”

    温故一愣,“我?”

    “你跟着我,不也是因为在我的身上,有你想要的东西吗?”赵无忧意味深长,不管是玉佩还是故人,不管是故人还是蛊毒,他们靠近自己,也不过是各有所图罢了!

    温故凝眉望着她,眸光深邃,“若我说,不是呢?”

    “你还是让我相信,你有所图来得好一些。”她不相信这世上还有无所顾忌的付出,若是有所图,她反而能有些安全感。在官场上沉浮了那么久,她已经不相信,所谓的纯粹了。

    温故点点头,“你若是愿意这么想,那便这么想吧!”他不想反驳。

    “帮我照顾好含音。”赵无忧起身,“如今她肚子里的孩子,也许会成为某个关-->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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