知道他此时此刻是什么心思,会甘心情愿看着我伤了他的心上人?还是说,他也在筹划着什么?利用雪兰最后兴师问罪,不在意雪兰的性命,只在乎她的价值?我也猜不透。”

    “连公子都猜不透,那这事儿就不好办了。”云筝轻叹一声。

    “只要他们敢动手,就没什么不好办的。”赵无忧笑靥如花。

    的确,只要雪兰死了,这笔账非但不会记到赵无忧的头上,反而会让她省了不少事。总有那么几个不知死活的,意欲让尚书府和东厂鹬蚌相争,可偏偏自己当了这鹬蚌而不自知。

    雪兰觉得自己这辈子都没有这般狼狈过,鲜血不断滴落,她死死捂着手腕,面色惨白的往前跑。衙役在后头紧追不舍,但是很快便落在了后面。雪兰的武功自然是极好的,想甩掉衙役也是很简单的事情。

    可她没想到,甩掉了衙役却惹上了大麻烦。

    比如眼前这些不速之客,一个个黑衣蒙面,将她围困在死巷之中。这一次可真是叫天天不应,叫地地不灵。雪兰咬牙撕下一片衣角,将受伤的手腕包扎止血。

    此刻她已经明白,自己被逼上了绝境。

    看着这明晃晃的刀子,她知道他们不是来围捕自己的,而是来杀人的。她有伤在身,他们将趁虚而入杀死她。只要她一死,那么东厂和尚书府的矛盾会被彻底激化,因为没有人会知道,还有第三方势力的存在。

    雪兰想跑,可越是挣扎越乱。

    到了最后脊背上狠狠挨了一刀,黑衣人一脚飞踹在她肩头。

    鲜血的流失,让她疼到麻木。身子落地的那一瞬,她趴在那儿半晌没能爬起来。单打独斗,这里没有人是她的敌手,奈何早有素兮伤她在先,这些乘人之危的小人又集体围攻,雪兰实在是扛不住。

    冰冷的刀子拖在地上,发出刺耳的响声。

    “你们到底是什么人?”她无力的睁着眼。

    没人回答她,手起刀落的那一瞬,她重重的合上眼眸。

    耳畔传来“嗖”的一声清响,素兮无温伫立,手中冷剑脱手,贯穿了黑衣人的脖颈。她冷笑两声,“无极宫的人还真是够无耻的,专干这种乘人之危的勾当,真让人忍无可忍。”

    雪兰如释重负,当即晕死过去。

    至于后来发生了什么事,雪兰便什么都不知道。

    朦胧间,她听到有人在说话,好像是大夫吧!

    大夫说,她的右手手筋被挑断了,这就意味着她的右手再也使不出力量。以后她是个半残废,这右手就算是废了。

    她自诩武功高强,只身独闯大邺亦不曾皱过眉头,没想到竟然会是这样的结果。

    屋子里安静了下来,只剩下淡淡的药香在鼻间徘徊。而后便是穆百里平静而磁重的声音,“醒了便吃药,事已至此多思无益。”

    雪兰睁开眼睛,入目便是穆百里那张浓墨重彩的脸,在他的脸上永远都看不到真正的情绪波动。她甚至觉得他这人早就断了六根,绝了七情六欲。当然,他不是佛而是魔。

    他单手扶她坐起,眉目间仍旧是那淡淡的温柔。

    “我都听到了。”她哑着嗓子,红了眼眶,“我以后是个废人。”

    “如果你觉得自己以后会是废人,那便是废人吧!”他也不反驳,将汤药喂到她嘴里。

    汤药入喉,苦涩至极。美人垂泪,惹人垂怜。

    她握住他的手,“哥,我的右手废了,是赵无忧的人害了我。”

    穆百里报之一笑,笑得有些寒凉,“在此之前本座是怎么叮嘱你的?”

    雪兰泪如雨下,“可我的手废了?我被她挑断了手筋。”

    “本座警告过你,离赵无忧远点,你不是-->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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