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难道是萧容跟荒澜勾结?”赵无忧想来想去,似乎也就这一点还算说得过去。

    可即便勾结那又怎样?如果萧容得势,哪怕是夺了皇位,他们沐家还是皇亲国戚,左不过是换个人当皇帝罢了,有什么不好?

    沐光耀难道忠心耿耿到这种地步?宁愿死,也不愿跟萧容同流合污?

    或者,还有其他更重要的原因。

    那姚迟临死前,又想表示什么呢?

    素兮叩门而入,“公子!”

    “凶手抓到了?”赵无忧问。

    素兮颔首,“抓是抓到了,不过当场自尽,没拦住。只不过公子可以猜一猜,凶手是谁的人?”

    “看你这副样子,我便知道必定跟齐攸王府没什么直接关系。呵,该不会是无极宫的人吧?那阴魂不散的,几乎被朝廷清剿殆尽,只剩下残兵剩勇,还敢出来丢人现眼?”赵无忧眸色微沉。

    嘴上虽然这么说,心里却隐约有些寒意。

    “公子果然是女中诸葛,一猜就中。”素兮深吸一口气,“我跟无极宫交手也不是一次两次了,所以他们的武功路数,我基本上是清楚的。那些残兵剩勇,还真是不怕死得很呢!”

    音落瞬间,赵无忧突然拂袖将案上的杯盏悉数掸落在地。

    顷刻间,满屋子都是瓷器碎落的声音。

    云筝疾步从外头进来,乍见此情此景便蹲身去捡,却被赵无忧一声怒斥,“滚出去!”

    所有人都愣在那里,云筝敛眸退了下去,没有吭声也没敢抬头。只是在走出去之后,才回头定定的望着被重新合上的房门。她就站在那里,神色黯淡,眸中雾气氤氲。

    奚墨轻叹一声接过她手中的瓷片,“你别想太多,公子心情不好,跟你没什么关系。”蓦地,他瞧着素兮的指尖溢着血,当即一愣,“你出血了?赶紧去包扎一下。”

    云筝抿唇,依旧盯着那紧闭的房门。良久她才徐徐转身离开,指尖的疼痛早已忘却。

    目送云筝离去的背影,奚墨长长吐出一口气,略显无奈。

    “公子?”素兮敛眸,“云筝她——”

    “我过分了点。”赵无忧只觉得一口气憋在胸腔里,十分不好过,“我知道她会很难受,但——罢了,不说她,都各自干活去吧!我得好好想一想,接下来的路该怎么走。”

    摊上齐攸王府这么大的事儿,还真得好好的想一想,如果被萧容知道自己插手当年的提兰一事,是要闯大祸的。

    保不齐,连爹都得对付自己。

    轻咳两声,赵无忧面色泛白,疲乏的坐了下来,有些脑仁疼。

    “你别想太多,你的身子不能太累。”温故忙道。

    赵无忧没有抬头,自然也不会看见温故脸上那焦灼的神色,只是淡淡然的点了点头。

    素兮朝着温故递了一个眼神,若要公子好好休息,就赶紧走。

    见状,温故只得随着素兮离开房间,临走前还是有些不放心的瞧着屋里头,“不如你去歇着吧,我来守着她,万一要是下半夜身子不舒服,我还能赶个及时。”

    “你就这么担心公子?”素兮饶有兴致的打量着眼前的温故,“老毛病又犯了?”

    温故一怔,转身离开。

    的确,有些时候关心则乱,想太多反而缚手缚脚。

    素兮怀中抱剑,若有所思的望着温故离去的背影,眸色微沉。这似乎并不是什么好事,若是教相府那头知道,估计是要惹出乱子的。

    公子身边有这样的能人,而且还超出寻常的关心公子,势必会惹来相爷怀疑。可是素兮暂时也没法子,毕竟很多东西若是发自内心,你便拿刀架在他脖子上,也不会有所更改。-->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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