汇报消息但不许动手。”

    陆国安一愣,“这次的事,京城里头都怀疑是无极宫的残党余孽下手,爷怎么突然撤了?”

    “既然是无极宫下的手,那他丞相大人不是比东厂更有资格追杀赵无极吗?”穆百里长长吐出一口气,“赵无忧这次是来真的了,要逼着她爹出手灭子。”

    “这一招,可真毒。”陆国安低语。

    穆百里剜了他一眼,陆国安忙赔笑道,“卑职的意思是,赵大人这一招真高。有赵老爷子出手,这无极宫必定是无所遁形。”

    “还用你说!”某妻奴冷嗤。

    陆国安又道,“爷,若是丞相大人对赵无极手下留情,岂非——”

    “若是手下留情,那赵无忧也不必再对这赵家有所眷恋,她赌的就是他爹的选择。选择儿子还是女儿,最关键的还是要看赵无忧的价值够不够大。”穆百里凝眉,“但愿这丫头不会受太大的创伤。”

    敢拿她爹来赌,若是教赵嵩察觉,估摸着这父女之间是要翻了天的。赵无忧这次真是玩大发了,也算是恨到了极致。

    陆国安当然也知道此事不可小觑,当下犹豫,“可是爷,那原定计划该如何?”

    “照旧!”穆百里斩钉截铁。

    听得这话,陆国安便知穆百里的决绝,只得点点头行了礼退下。

    瞧着案上的边防图,穆百里唯有一声叹息,事到如今也只能这样了。这世上什么都有机会重来,唯独这性命嘛——是独一无二的。

    听说扎木托离开了京城,不过穆百里相信他是不可能跑远的,赵无忧没那么愚蠢,傻到会放他走。是故这扎木托应当是发现了什么,莫不是叛徒的痕迹?

    这叛徒一事不解决,终究是穆百里心头的一根刺。

    事实上,温故并不是逃离,而是去了那个被迫消失的村庄。这消息是素兮透露的,原是想问问温故有没有印象,谁知却成了温故心头一个解不开的结。

    快马奔驰,温故就站在那一片废墟之上。

    那座荒废的林间旧宅,如今还孤零零的伫立着,似乎是在等着什么。

    他在旧宅里待了一天一夜,满脑子都是慕容的音容笑貌。他不知道自己还能做什么,除了静静的坐在回廊里,幻想着她的一颦一笑,颓废到了极点。

    直到后来一场大雨,让他突然回过神来,这才惊觉自己还活着。

    他想着,这里约莫就是慕容的葬身之地。

    如今,他只想循着她的气息,走一遍她走过的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