嘴,不敢吭声。

    听风楼里,素兮看了温故一眼,然后扭头看着端坐在书案前处理公务的赵无忧,“所幸还能找这么个借口,否则还真不好给郡主找台阶。总不能说公子昨夜也不在尚书府,去留宿哪家姑娘的闺房了吧?”

    赵无忧挑眉看她,“新婚才多久,我若是如此,她岂非要拆了我的尚书府。何况我这戴孝之人,能肆意妄为,又为何要放着家中的娇妻不上呢?”

    素兮嗤笑。

    温故也跟着笑了笑,“总算给了郡主一个台阶下,想来她也不会再为此懊恼伤神,想着该如何跟你解释她的彻夜未归。”

    “我给她一个台阶下,何尝不是给自己台阶下。”赵无忧轻叹,“这合作互利的关系,弄不好是要唇亡齿寒的。她如今心虚,能更加信任我、更加依附我,是件好事。”

    “好在没有惊动齐攸王那头。”素兮觉得这算是不幸中的万幸。

    “那个探子,到底是什么人?”温故凝眉,“这京城里头若说真有这本事的探子,除了丞相府就该是齐攸王府了吧?那夏家早已不成气候,根本不可能有这般能力。”

    赵无忧抬头望着两人,“说实话,我怀疑齐攸王。”

    温故仿佛想起了什么,“昔年齐攸王随军出征北疆,与荒澜和大殷都有所接触。这一想,的确比丞相更有嫌疑。”

    “如果是这样,那这一次荒澜几欲犯境,是否也跟齐攸王有关呢?他若是跟荒澜一直保持了联系,是否也知道荒澜这一次的目的?”素兮不解。

    “事情怕是没那么简单。”赵无忧突然问,“对了温故,你觉得齐攸王这人是否有些熟悉?”

    温故一怔,“此话何意?”

    赵无忧没有抬头去看他,依旧漫不经心的提笔书写,“没什么意思,不过是征询你的意见罢了!他看我的眼神,我总觉得他是在看别人。”

    素兮懵懵的盯着温故,这话好奇怪:看公子的时候,又像是在看别人?

    看什么?

    等等,公子方才在说什么?征询温故的意见?咱家公子什么时候变得这么顾及温故了?

    便是连温故也跟着愣了半晌,委实没有回过神来。喉间滚动,温故有些受宠若惊,良久才低低的问道,“公子这话是什么意思?难不成你是觉得齐攸王有什么异常?昔年我也只是见上那么两眼,着实没有跟齐攸王深交过,是以真当不太知晓这齐攸王的情况。”

    “你不必解释。”赵无忧神态自若,长长吐出一口气,“我也只是心里头觉得诧异罢了!没别的意思,只是与你提个醒,来日若是遇见,务必要仔细留意。”

    素兮心里头打鼓,公子怎么没让她留意呢?反而指定温故?

    这里头,怕是有名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