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面色素白如雪。她轻咳两声,扫一眼这院子的大邺官员,再瞧着那紧闭的金銮大殿,只是觉得隐隐头疼。

    “大王吩咐了,若是诸位使臣觉得无趣,由奴婢带着诸位去花园走走。”一名女侍用生硬的大邺话语,上前对着赵无忧和穆百里行了礼。但实际上,她的视线却时不时的落在赵无忧身上。

    赵无忧敛眸,别有深意的瞧了穆百里一眼。

    “赵大人乃是大邺之栋梁,想必不会让本座在这儿独挑大梁吧?”穆百里冷飕飕的开口。

    赵无忧笑靥温和,“千岁爷才是国之栋梁,我这病秧子充其量就是个凑数的。”她轻咳着,“千岁爷好好待着吧,本官身子不适,还是四处走走散散心为好,免得到时候跟千岁爷意见不合,看着都碍眼。”

    这皮笑肉不笑的,如果不是外人听不懂,估计都会以为这两位大邺高官,情感极好。

    不过那名女侍肯定能听懂的,只不过一直垂着头,装成没听懂罢了!

    赵无忧拂袖离开,似乎一刻都不愿意跟穆百里待在一处,而穆百里似乎也没有意愿要跟赵无忧同行。只不过当视线落在紧随其后的简衍时,穆百里的脸瞬时沉了下来。

    陆国安在一旁,早就将自家千岁爷的脸色看的清清楚楚。浓墨重彩的脸上,按理说不会有太多的情绪变化,可唯独在赵大人的事情上,咱家千岁爷的确不好惹,惯来情绪多变。

    “赵大人不会搭理的。”陆国安低语。

    穆百里哼哼两声,“她倒是试试看。”

    试试看不试试看的,赵无忧道不觉得怎样,只不过简衍一直跟着她,的确让她有些无奈。然则在荒澜的王宫里,她不想节外生枝。

    荒澜人并不希望她这个文官之首参加议和之事,大概是对文官的一种排斥,又或者是对于武力的崇尚太过,所以极不喜欢赵无忧这样文官。

    文官就文官吧,关键还是个病秧子,给人塞牙缝,人家还嫌肉细的那种。

    赵无忧表示很无奈,这帮莽夫!

    不过,走到御花园的那一瞬,赵无忧突然想明白了一件事,那就是荒澜人也并非都是莽夫。就好比这位坐在花园中,与婢女下棋的贵妇人。

    瞧这妇人的衣着打扮,很明显不是寻常妃嫔。

    而身前的领路婢女,似乎并没有要带赵无忧避开的样子,而是直接领着赵无忧过去了。见状,赵无忧微微顿住脚步,示意身后的人都别再跟着,唯有素兮随着赵无忧上前。

    婢女走到亭子前,对守在亭外的女侍们叽里呱啦一阵,然后便近到那贵妇人跟前,毕恭毕敬的行了礼。

    赵无忧站在外头,拢了拢披肩,冲着素兮使了个眼色。素兮敛眸表示会意,不管赵无忧要做什么,她只需要配合就是。

    不多时,大概是征求了贵妇人的允准,女侍疾步转回赵无忧跟前,对着赵无忧行了礼,用不太熟练的大邺话语对着赵无忧道,“大人,王后请您过去。”

    这便是荒澜的王后——也金儿?

    赵无忧背对着也金儿,出于礼节,也不敢窥探一国之母的容颜,在大邺这是极为不敬的行为。是故赵无忧格外小心谨慎,这如履薄冰之态,俨然回到了大邺宫中,事事都格外仔细。

    听得王后让自己过去,赵无忧深吸一口气,将披肩解给素兮拿着,缓步走上亭子。

    她不敢绕到王后跟前行礼,始终半低着头,走到一旁朝着王后行了大邺的最高礼节,躬身尊一声,“大邺使臣赵无忧,不知王后在此歇息,扰了王后娘娘,请王后娘娘宽宥。娘娘千岁千岁,千千岁!”

    听得这些话,也金儿突然噗嗤笑出声来。

    赵无忧低着头,不知这王后娘娘脸上是何神情,只是捏紧了自己的两手,仍呈作揖礼,没敢起-->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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