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惨状,桩桩件件就跟梦魇似的纠缠不休。

    一梦醒来,浑身都教冷汗打湿了。她从来没有这样不安过,即便以前对付夏东楼,追杀章家余孽,格杀无极宫,她都没有这样的惶惶不安之日。

    这到底是怎么了?

    “公子醒了?”素兮蹙眉看她,快速取了帕子替她拭汗,“做噩梦了?”

    “素兮,我觉得我变了。”赵无忧神情略显迟滞的盯着她,“你知道吗,我竟然觉得害怕了。这么多年,我一直觉得自己是铁石心肠,除了对待我母亲,对于其他的我一直保持着漠然的态度。可现在,我发现我所在乎的越来越多,我的担心也越来越重。”

    杀戮太多,终有报。

    一路上,穆百里与赵无忧始终保持着淡漠疏离的姿态,毕竟大家在立场上不是“一路上”,是故在帝王跟前就必须这么做。

    如此,她周全,他也安然。

    这大概是这场爱情最无奈,最悲凉之处。不是不喜欢不是不爱,只是爱得很艰难。

    皇帝很生气,曾谦回报说村子里其实压根没有多少人,该灭口的都灭了口,然后一把大火就把尸体处理了。村子成了荒村,此后就如同那个消失的村子一样,逐渐被人淡忘。

    在这个杀伐决断只在帝王手中的年代,这些都是稀松平常之事。

    屠村的事情,做得很小心,所以帝王也不敢再过多追究,免得到时候一旦齐攸王府和丞相府联手造反,这便成了自己的倒行逆施和暴政。

    回到京城是夜里,穆百里“病”得不轻,便由陆国安亲自护送入宫。而赵无忧也因为病体孱弱,紧赶着就回了自己的尚书府。

    午夜的街道显得格外静谧,安静得让人心里发毛。

    赵无忧下了马车,站在自家门口的那一瞬,她骤然转身往后看,也不知在看什么。

    “公子怎么了?”素兮问,紧跟着环顾四周,“怎么回事?”

    “我还是觉得有人在看着我。”她顾自低语,眯起了危险的眸子,“从我回到京城,那种感觉便又回来了。素兮,你去四周看看,我不太放心。”

    素兮颔首,“卑职马上去。”

    温故陪着赵无忧回了听风楼,赵无忧险些一个踉跄扑在梨树下。温故慌忙搀她,他还真的没有见过赵无忧这般手足无措的时候。

    “你这是怎么了?”温故不解,“是发现了什么吗?”

    赵无忧只觉得心慌意乱,“爹,我问你一个问题。”

    温故搀着她回了房间,然后赶紧给她倒上一杯水,“你问吧!”

    “你深谙蛊毒,巫族的人都会蛊毒对吧?”赵无忧问。

    温故颔首,“基本上都会,这是从小父母必教的东西,就跟你在丞相府,赵嵩定然会教你如何揽权是一样的道理。你想说什么?”

    赵无忧喝了一口水,定了定神,犹豫半晌才问,“那有没有人死后,还能复活的蛊?不说复活,至少是行尸走肉那种。”

    “行尸走肉?”温故蹙眉,想了想忽然点点头,“还真的有这种,不过这是巫族族规禁止的东西,算是巫蛊邪术,是不可轻易动用的。”

    “比之活人蛊如何?”赵无忧忙问。

    温故轻叹一声,“活人蛊是拿活人去炼蛊,炼成之后尸身不腐,但是脑子会被腐蚀,只会听令行事不会有个人思考的余地。但是若是死人成蛊,那这条件就简单多了。在人刚死,尸体尚有余温,也就是我们说的人气未散之前拿去炼蛊。”

    察觉赵无忧的面色愈发惨白,温故眉心皱起,“要不还是明日说吧!”

    赵无忧只觉得手中的杯盏都有些握不住,却还是倔强的抬了头,“继续说吧,我想知道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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