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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沈言很头疼,只好继续剥葡萄,以后还是少说话为妙。

    沐瑶定定的望着他,这厮一言不发,估计又在打什么坏主意,当下靠近他。

    她的速度太快,沈言险些把竹签子戳到自己手指头上,当下不悦的望着她,“郡主想吃葡萄了?”

    “你是不是又在打什么主意?”沐瑶眯起眼眸盯着他。

    沈言更头疼了,“我不说话,你觉得是在打什么鬼主意。若是言语,你又觉得我这是在找茬。敢问郡主,你当真对卑职这般恨铁不成钢吗?”

    沐瑶撇撇嘴,“真能往自己脸上贴金,还恨铁不成钢呢?我又不是你娘,不是你媳妇,我恨你干什么?何况就你这破铜烂铁,我也没指望你能成钢。”

    “那郡主为何非要盯着卑职呢?”沈言放下手中的葡萄,“卑职就是个东厂千户,除了平素跑跑腿,当真什么坏事都没做。郡主若是觉得东厂出来的奴才,都是混账,烦劳郡主离卑职远一些便是。卑职干完活,一定会悄悄的来悄悄的走,绝不会碍着郡主的凤眸。”

    沐瑶翻个白眼,“你悄悄来悄悄走,是打量着要做贼吗?”

    沈言觉得跟女人讲道理,根本就是在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,干脆闭上嘴一言不发。

    眼见着冰碴子又不说话了,沐瑶更是不高兴,见着他这冰块脸就满心的不痛快,“你为何不顶嘴了?沈言,我可告诉你,你若是敢在尚书府里——”

    “你若是敢在尚书府里打什么鬼主意,本郡主一定让你吃不了兜着走。”沈言接过话茬,“郡主,这话您每天说上千百遍,卑职都能背下来了。”

    “有、有吗?”沐瑶顿了顿,“可我是郡主,我爱说多少遍就说多说遍,你管得着吗?”

    沈言愣了半晌,好像是这个理儿,干脆又闭嘴不言。

    霍霍坐在门口的台阶上,听得屋子里那不像争吵声的争吵声,都有些习以为常了。她想着,若是有朝一日这两人不斗嘴了,自己反倒不习惯了。

    说来也奇怪,小丫头觉得自从沈言跟着自家郡主以后,郡主好像变得叨叨不休的,而自己反倒没话说了。这到底是什么缘故呢?

    沐瑶也不知道什么缘故,只觉得一日不怼他,自己这心里就不舒坦。一日不见着他,跟他吵两句,就觉得浑身不舒服,好似少了什么。

    她想着,这估计就是冤家路窄的意思。

    殊不知这世上还有一句话叫:不是冤家不聚头!

    她想着,她该去看看赵无忧了。这才刚踏出门,霍霍那丫头就拽住了她,“郡主要去听风楼?”

    沐瑶翻个白眼,“难道要去茅厕吗?”

    “郡主还是晚些再去吧,听说姑爷受了伤正在修养,郡主暂时别过去了,免得扰了姑爷的休息反倒不太好。”霍霍眨巴着眼睛,一本正经道,“奴婢是认真的,早前奴婢都问温大夫打听过了,不会有错的。”

    “受伤了?”沐瑶拂过自己的胳膊,“那我还是迟些再去吧!如初刚回来,约莫会很累。”

    “对。”霍霍道,“奴婢可都打听过了,这皇上今儿都临朝了,说是大发雷霆呢!”

    说这话的时候,廉明正站在院子里,“皇上大发雷霆?”

    霍霍点点头,“反正齐攸王府有钱,那奴婢就随便撒钱咯。这宫里头没有眼线也是不成的,奴婢就、就看到人就给钱,横竖给咱弄点小道消息就是。一不小心,就有侍卫刚好守在金銮殿外头的。换班的时候,正巧听得里头皇上大发雷霆,一大早就给我递了消息。”

    “这话为何不早说?”廉明问。

    霍霍回头望着屋子里的沈言,言外之意自然是清楚的。

    沈言挑了眉,“东厂又不是没有眼线,不稀罕你那些乌-->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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