里不语,陆国安笑道,“宋庄主所言极是,只不过这些事并不在千岁爷的预料之中,是以宋庄主着急也没用。”

    “在下受师父所托,必定要忠人之事方可。”宋昊天抱了抱拳,“不管千岁爷心里怎么想的,该说的在下还是要说。两个多月之久的时间,在下派出去的送信之人一个都没有回来。这消息只管送,却没有回来,可想而知这金陵城外怕是早有埋伏。”

    “到底是谁在把金陵城变成一个孤岛,在下不知,想来千岁爷应该心中有数。在下也不便多问,毕竟这是朝政,在下一介草民不敢插手朝政大事,但千岁爷身为众军之首,应当有什么法子能突破重围吧!”

    穆百里长长吐出一口气,有些不悦的揉着眉心,“本座还以为宋庄主是顾念国家大事,没想到还是存了私心的。”

    宋昊天微微一怔。

    此话不假,既然是协同朝廷抵御外敌,便算是半个朝廷中人,自然想着这消息转回京城也是理所当然。是故在这两个多月的时间里头,宋昊天不止一次的往尚书府递信。

    可这消息就跟石沉大海一样,只出不回。

    一次两次,还以为是赵无忧不愿意回信,可时日久了,这一封信都没有回来,连自己写给师父的书信也是如泥牛入海,实在是太过诡异。

    思来想去,宋昊天决定来试一试穆百里,看看到底是穆百里只手遮天,还是连穆百里都被困在了金陵城。而今事实证明,恐怕连穆百里,也是寸步难行。

    瞧着是高高在上的,可实际上呢?

    若是金陵城有变,这是否意味着京城之内,也出现了变故?否则这样的八百里加急,这样的军机大事,是不该被延误的。要知道,一旦敌国攻城,打开了金陵城的大门,整个大邺的门口就等于朝着敌人敞开,那这大邺的江山将会岌岌可危。

    然则这穆百里看上去,也不像是个坐以待毙之人。

    宋昊天寻思着,这穆百里的心中到底在想什么?自己都琢磨到的答案,这穆百里岂能不知?身为阉人能一步步的爬上九千岁的位置,成为只手遮天的宦臣,不可能连这些事情都没有察觉。

    他都能知道自己送信出去,估计也知道,这金陵城已经发不出一点消息了。

    到底是有多少人蛰伏在金陵城外的各处要道,等着截下金陵城里头发出去的消息?这些人到底是谁?来自于何处,听命于何人?

    宋昊天对朝政一无所知,是故当然不知道这京城里头如今是谁在做主。

    “在下只是送信给师父,别无他意。”当着穆百里的面,宋昊天自然不能承认自己对尚书府的觊觎。

    “但愿只是如此。”穆百里似乎也不怎么追究,约莫现在这金陵城外的局势,比尚书府更重要一些。

    宋昊天松了一口气,“敢问千岁爷,如今这金陵城消息不通,到底是何缘故?可有法子解?”

    “法子是有。”陆国安笑了笑,“左不过还得请宋庄主帮个忙。”

    听得这话,宋昊天急忙起身抱拳,“家国兴亡,匹夫亦是当仁不让。但凡有用得着在下的地方,还请千岁爷吩咐,在下一定竭尽全力。”

    陆国安点点头,回头去看穆百里的时候,发觉穆百里眼底的灰暗更甚了一些。

    这军中是派不出信使了,出去一个死一个,而穆百里所信任的也就是陆国安,这事自然得落在陆国安身上。带上书信,乔装易容,请了七星山庄的奇能异士装扮成自己留在军中,另有几人与陆国安分别从金陵城的各城门出发,没有惊动军中,也没有惊动百姓。

    穆百里静静的坐在那里,从天黑坐到了天亮,这孤岛般的金陵城透着一股子死气沉沉,比他的东厂更阴冷更可怖。

    两个多月,她的肚子早就显形了。说好了一两个月就回去,可-->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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