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又聪慧,平素也算是帮扶过我,师父也常常夸赞二师兄为人天资高。怎么了?”

    “我总觉得他看人的眼神有些毒,看得我脊背发凉,来日莫要再往家里领了。”慕容低低的叮嘱,“我不太欢喜他。”

    扎木托一怔,“当真?”

    “还能骗你吗?”慕容撇撇嘴,“你若不信便罢,该说的我都说了。”

    “只要你说的,我都信。”扎木托轻笑两声,从袖子里摸出一枚玉簪,“我知道你们大邺的女子不太喜欢骨制品,是以我悄悄去了大邺给你换了这个。是玉簪,不是骨头做的。”

    慕容笑道,“你便巴不得要让族人们都看出我的与众不同吗?”

    扎木托也不管她应不应允,快速簪在她发髻之中,“你的发质极好,理该用最好的。”他细细的看着,“真好看!”

    轻轻摸了摸自己的发髻,慕容面上微微发烫,“真的?”

    “我发誓!”扎木托笑吟吟的望着她。

    慕容轻笑着,拂过鬓间青丝,“罢了,这次便放过你。对了,上次你给配的洗发方子没了,你再给我弄一些。”其实她的医术不弱于他,很多东西其实她自己可以配置,可她惯来是聪慧的。

    女人能干是必要的,是自己的本事,但有时候你若太能干,反倒显得男人不中用。所以适当的示弱是必要的,所谓的示弱只是让彼此能处于一个平衡的状态。

    深爱的人相互较量会疲惫,相互迁就会累,只有一个进一个退,一个退一个进,乐此不疲才不会失了的生活的乐趣。

    慕容是聪慧的,她当然知道扎木托需要的是什么,更明白自己要怎么做。然则不知道为何,在见到摩耶的那一瞬,慕容便总觉得心头不安。

    有时候女人的直觉是很准的,只不过在旁人看来,习惯性的把这个叫做——想太多。

    可真的是想太多吗?

    扎木托是相信慕容的,是以有了慕容这句话,他对摩耶便多留了一个心思,不再如从前信任。摩耶那么聪明,当然能感觉到,可扎木托越发的客气,他便对慕容愈发的感兴趣。

    大漠女儿家惯来豪爽,但很少有这样心细如尘的人。

    慕容深谙巫蛊之术,有时候比扎木托的术法更精湛,她好像生来就是吃这碗饭的,也亏得扎木托倾囊相授。对于摩耶,寨子里的人已经习以为常,是以不再防着他。

    摩耶这人油嘴滑舌,把所有人都哄得很好。

    唯独慕容对他始终没有任何表情,即便连敷衍的笑都没有。她可以对任何人保持友善,唯独对摩耶,她打心里排斥。

    “慕容姑娘似乎对我有些意见。”摩耶耐不住,终是寻了机会,趁着扎木托随父亲去采药的档口,进了慕容的草庐。

    慕容刚给一只受伤的小野鹿包扎妥当,也不理睬摩耶,只是抱着野鹿出门,将这小鹿放回它母亲的身边。她站在那里,望着这对野鹿母子渐行渐远,浑然不将摩耶放在眼里。

    她是族长的义女,这寨子里的人自然也都尊重她。何况平素族长和扎木托不在的时候,族人有个头疼脑热的,也都是慕容给诊治的。巫蛊之术和医术是不一样的,并且也不是人人都要研习巫蛊之术的。

    有些老人和小孩,不适合种蛊。

    “慕容姑娘倒也心善。”摩耶走到她身边。他扭头看她,侧颜倾城。

    慕容深吸一口气,回头望着笑盈盈的摩耶,不觉微微蹙眉,“心善之人得天庇佑,二师兄不会连这都不懂吧?鬼宫的训言上不是说得很清楚吗?上善若水,厚德载物。”

    语罢,慕容提着水桶便走。

    摩耶跟在其后,“你去打水?我帮你。”

    “我有手有脚的自己可行,不劳二师兄费心。-->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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