干脆啊,也不躲了。

    洗漱一番,才喝上一口粥,外头有人来报,说是城主来了。

    赵无忧揉着眉心,“让他进来吧!”

    穆百里没有吭声,只是站在窗口,负手而立。

    刘弘毅进门便躬身行礼,“下官不知是钦差到了,请恕不周之罪。”

    “没什么事儿,就是我不想惊动太多人。”赵无忧觉得这粥寡淡无味,实在不想吃,干脆放下筷子,“城主不必客气,坐。”

    刘弘毅瞧了一眼站在窗口没有吭声的穆百里,毕恭毕敬的坐下,“下官执掌金陵城,长久不问京中事,不知大人到访,实在是下官的失职。”

    “别一口一个下官的,咱们同朝为官,都是为皇上效命,何来上下之分呢?”赵无忧轻咳两声,拢了拢衣襟轻咳两声,“这金陵城在城主的治下,一派祥和之气,本官深感欣慰。如今本官代天巡牧,回京之后势必如实上奏,还望城主放心。”

    “多谢大人。”刘弘毅松了一口气,“敢问钦差大人,皇上此次让大人来金陵城,可有什么特殊吩咐?”

    赵无忧笑道,“比起城主,本官资历尚且,城主若是不介意,唤我无忧即可。我虽然是代天巡牧,但咱们如今未穿朝服,便不谈公事了。”

    无忧?

    刘弘毅心里一琢磨,京城之事他岂能真的一无所知。

    朝廷上唯一赫赫有名的,便是赵嵩的儿子赵无忧,当朝丞相的独养儿子,大邺朝最年轻的礼部尚书。思及此处,刘弘毅心里吃了一惊。

    眼下这白衣少年,看上去病怏怏的,难道就是赵无忧?

    他下意识的看了穆百里一眼,穆百里还是没有转身。

    初闻钦差到访,刘弘毅吓了一跳,也来不及问到底是哪位京官,如今赵无忧亲自相告,他难免有些手足无措。

    谁来都好打发,唯独这赵无忧,怕是不好打发。

    年纪轻轻能位居礼部尚书,没有点手段,如何能成?

    “不知大人在朝中所任何职?下官此前并未收到任何的圣意。”刘弘毅笑问。

    赵无忧笑了笑,“那是自然,本官奉命前来替皇上办事,自然不能暴露身份。”她将令牌往刘弘毅跟前一放,“城主该明白我的意思吧!”

    乍见如朕亲临的金牌,刘弘毅当即伏跪在地,高呼万岁。

    门外有陆国安和素兮守着,是故不会让人轻易靠近。

    赵无忧搀起刘弘毅,收了金牌,“城主不必如此客气,本官乃是礼部尚书,奉命前来私办皇差,还望城主能给予配合,不要轻易在外人面前露了本官的身份。”

    “那下官在外该如何称呼大人呢?”刘弘毅试探。

    “便说是大人的远方亲眷,长久未见,如今难得一叙。”赵无忧笑道,“督主,您觉得呢?”

    穆百里幽幽然转过身来,笑得凉凉的,“赵大人说什么,那就是什么吧!横竖皇上的旨意在赵大人手里,本座无权置喙。”

    赵无忧报之一笑,“即使如此,还望刘城主谨记。”

    “不知赵大人前来,所谓何事啊?”皇命到底是什么,刘弘毅很想知道。

    赵无忧意味深长的望着刘弘毅,“这些年皇上对城主的忠心耿耿倍感欣慰,城主驻守金陵城,为大邺守住了北疆关口,乃是朝之功臣,皇上时常念起,一直对城主赞不绝口。然则这些日子,却有人对城主和金陵城的管制,颇有微词。”

    刘弘毅面上一紧,“赵大人这是何意?”

    “刘城主不必紧张,听本官把话说完。”赵无忧漫不经心,继续道,“城主也该知道,皇上龙体欠安,寻求仙道以求万岁之躯,此乃天降大任于君王,乃天意。可这些日子皇-->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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