爷近来可好?”下朝时,赵止洵在宫廊里与他撞上了,身后,还跟着他的内臣公孙宇。
赵止洵交叠着手,笑着回他,“还好,倒是殿下的面色瞧起来不太好。”
周祁炎点点头,“被父皇关了一个多月,这滋味自然不好受。”他捋了捋明晃晃的袍子,上前一步,“王爷一向不涉党争,这回竟也要帮衬二弟一把了吗?”
赵止洵背脊挺直,微微笑着,眼中墨色流转,“若二皇子为明君,本王不介意帮他,殿下亦如是。”
哦?哪边都不帮衬,周祁炎收回打量他的眸光,勾唇笑称,“辅政亲王很是公允。”
他身后的公孙宇却奚落道:“王爷自然公允,不然也不会将跟着二皇子外出征收赋税的地官换得如此之快,大周的安定,将来还得多靠着王爷。”
老东西。
赵止洵咬着后槽牙,脸上笑意不减,“胡子花白成这样,公孙大人也出了不少力。”
这是在骂他老?!
公孙宇的脸色噔时变得很是难看,花白的眉毛倒竖起来。
周祁炎没功夫看他们二人斗气,脸上挂的笑意淡淡的,“还望王爷能心口如一。”
衣袍一拂,人头也不回地走了,公孙宇急忙跟上。
心口如一?
那是什么东西?
宫廊下的人轻拂他一眼,抬步离开。
一见到那抹锦缎五彩祥云朝服跨进院子里,雨堂连忙跑上去,如同热锅上的蚂蚁大声喊,“爷,不好了不好了!”
赵止洵皱眉,“说人话。”
被眼前的人一瞪,他的声音又小了下去,吞吞吐吐道:“无念姑娘,无念姑娘被崔嬷嬷带走了...”
又来?!
赵止洵狠狠瞪他一眼,火急火燎往寿安堂里赶。
那人的手掌心和膝盖骨都还没痊愈,若是再受罚,也不知要等上猴年马月才能好,他倒不是心疼人,就是心疼他的屋子,那个屋子老被她这么霸占着,他不习惯,不舒服,很不爽。
“阿嚏!”
在寿安堂里给萧氏捶肩讲戏文的楚无念,打了个响亮的喷嚏,“谁在骂我?”她小声嘀咕。
“是不是累了?”
正听戏文听得津津有味的萧氏回过头,看向她。
“没呢,奴才不累。”
楚无念立刻睁大双眼,摇摇头。
萧氏看一眼外面的日头,笑着道:“洵儿许是该回来了,你先回去吧。”
“好。”
楚无念颔首应承,哼着小曲出了她的院子。
穿廊过院,一走出月牙形的拱门,她就见到远处有个人在往她这边赶,还火急火燎的,像是要火烧眉毛了一般,“王爷王爷!”
她朝那快火烧眉毛的人叫了一声。
听到声音,赵止洵抬起墨眸,便见到那人正笑嘻嘻地朝他招手,下一刻,便蹦蹦跳跳着朝他奔了过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