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的江山全给文艺接着了。”

    一爱也是随着叔儿来的小都,来时已是文艺的天下,并不熟识这位“旧主”,

    “听说他和元家都脱离关系了,这私奔的心也真足。”一爱随性地笑,

    “嗯,当年轰烈呢,为了那女孩儿闹得世人皆知,就在九一礼堂跟前,他父亲逼他在家人和那女孩儿跟前做出抉择,他拉起女孩儿的手头也不回地走了,也是抠出多少女人的心呐。”徐进就是谑笑了,女人都爱“情种”咩。

    一爱似在笑,却是一垂眼“情深不寿,男人想长命,还是情淡点好。”

    徐进没具体看清他的表情,却总觉得一爱这话说的落寞……他走进去了,徐进轻轻摇了摇头,跟进去了。

    文艺大婚,全城的热闹都在这头了,冷清的地方多了,谁又在乎一个麻将馆儿今儿火不火呢。

    今天生意是不好,开的几桌儿都是老年场,斯斯文文的,搞得美美劲头也不足,回来后温温吞吞。

    “吃饭。”分宓招呼过一声了,她还在桌边摆那个麻将牌。

    等分宓把底下的饭菜摆好,她还没下来,

    分宓也不急,身子往椅背上一靠,伸手把那边的开关一扒,

    “向前进向前进!……”哎哟我的妈咧,激昂盛大的入场式进行曲响彻整个厂房!

    就见美美嘟着嘴巴撒着拖鞋慢慢下楼来,往长桌正中一坐,“行了行了,吵死人。”

    不管在哪儿吃饭,包括在青海这半年,她从来都是坐最正的主席,分宓永远坐她左手边。

    他们有时候也下山吃个小饭馆儿,

    青海那边很讲究这,谁坐正中谁份儿最大,点菜结账那老板都只管主席的请示。

    人一看,一小姑娘坐正中,更像做主的坐旁边,实际点,还是问他吧,

    哪知他手一抬头一侧也不看她却只比着她,愣似她才是祖宗老爷。

    人还是问她吧,

    她像默书的,一个接一个没表情地点了菜名儿。

    是的,他和她,那就是“垂帘听政”。这些菜事先他全叫她背熟了,来了就点这些,美美呸他“你自己怎么不说话!”他说“我东都口音,这儿的人听不明白,我要猪蹄儿他给我撅提子,我要点,你拿葡萄拌饭吃。”美美又堵得没话说,所以在外,全是她在人前充大爷,他就像个哑巴闷葫芦老实跟后头,实际,全是他的主意!

    分宓手又一啪,进行曲截止。

    美美这个菜扒扒,那个菜撩几筷子,总之就是没食欲的样子,最后捻起一点豆腐抿嘴里,还抿了半天才咽进喉咙里。

    他做的菜很好吃,刚去青海美美胖了十斤是能佐证滴,只是她精神状态不好时,再为珍馐她也是“贵妃口”,了了无欲。

    分宓看她一眼,自己吃了几口饭,待个半饱再问“今天过得太平淡了?”

    “不啊,”她还漫不经心地说“挺好,就是店里生意惨淡了点,也不知怎么了,平常日日来玩的人今儿全没到。”

    分宓捻了一筷子芹菜她碗里。美美原来死也不吃芹菜,分宓想了点法子,把芹菜剁成末揉在她爱吃的攒蛋里,美美竟然渐渐也接受了,现在纯粹的清炒芹菜也能下肚。

    “明儿你顺道去给我做件事吧。”

    美美横他,他从来都不说“帮”,好像她为他做事天经地义,

    他一扬下巴,示意她快吃芹菜,美美也是恨,他明知她等着他说什么事,

    美美吃饭是细嚼慢咽型,再急再饿也不会狼吞虎咽,说明这孩子从小家教非常好,餐桌上的规矩学得好。这点分宓是赞赏的,从来也不催她,纵着她慢吞吞享受美食。

    等她吃完,再看向-->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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