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容易泄气儿,怜惜那么多你顾得过来么。可毕竟嘴上不敢说啊,只得硬着头皮支吾“我这……”

    “人呢!”

    “还在局里,我们会安抚好……”

    朝犁挂了,一路飞驰回局。

    局门口,杨立明已经站那儿等着了,见那表情,好像就是出事,

    迎上来“朝局,不好了,人被提走了……”

    朝犁扭头看他,眉心蹙得有多紧,“提走?”

    “是的,就您一挂了电话的功夫,省厅来人,出具提审证明,什么都不说,人就带走了。”

    省厅……

    朝犁放缓脚步,

    也许不是坏事,

    朝犁想到易翘,说不定是他出手……

    可是,你叫朝犁如何安得下心?

    他现在魂神就像被刺烫的火苗围着,就想立即见子牛一面,

    他不能叫子牛眼睁睁觉得是他把她害成这样,

    他不能叫子牛觉得,他真对她无情无义了……子牛,不是,完全不是,我……他甚至想把他和于淼的一切告诉她,子牛,你听我解释,我真的是……想着这些,那些不堪的过往,那些正在进行的恨意,那个最真实的朝犁,那隐藏在最深处最深处的自我……压得朝犁一时心痛难当。

    想见她,他必须见子牛一面!

    朝犁快步走回办公室,拨通了一个电话,

    “姚叔,是我,朝犁……”

    对方却不待他说完,

    “朝犁啊,为那个女警是么,你还是亲自过来一趟吧,你爸爸也在这里……”

    朝犁放下电话,

    眼神已由一听“你爸爸”时的一刺而渐渐阴沉下来,

    原来还不是易翘,

    是他,

    王如安。

    朝犁眼中此时毫不掩饰恨意,

    走到窗边,点起一支烟,

    烟尽,眼中的恨意也到了头,剩下的,唯有淡漠与无情。

    从办公桌最下面的抽屉里拿出一个牛皮纸袋出门了。

    “朝犁来了。”书记姚冀亲自来迎,和朝犁握住,朝犁笑得一点看不出异样“麻烦姚叔了。”

    “咳,今天本来也就一件小事,还惊动了你爸爸,快进去吧,好好说,这件事你本也没错。”

    “谢谢姚叔。”

    门口还站着王如安的办公室主任张朝河,他过来拍了拍朝犁的肩头“事不大,别任性,好好跟你爸爸说。”

    朝犁点头,推门进去。

    王如安并未坐在姚冀的办公椅上,而是站在窗边看着窗外,

    “爸爸,”

    王如安慢慢回过头,看他一眼,也没说话,走到沙发边,这才淡淡说了句“坐吧。”

    朝犁暗暗沉了口气,走了进来。

    倾国倾城,

    这个词平常形容人的外貌,

    可,要来形容人的气场呢?

    王如安,可要提起十二份心应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