色彩很鲜艳,但是却像一副孩子的涂鸦,乱七八糟,

    哦,还有个名字,歪歪扭扭写着“花事如是”。

    下面又像朱批用红笔写着另外三个字“不好看。”千岁认出这是父亲的笔迹,刚正不阿,笔锋苍茫,和这幅画的童幼胡闹还真不搭嘎。

    千岁莞尔过后,又有些沉疑,谁画的……关键是,父亲竟愿意在这种胡闹上批字……

    “千岁?”

    廖学谨进来显然也一怔,不过随即就平和下来,微笑“怎么这会儿来了,首长去开会了。”

    “哦,我回来拿点东西,顺便过来和父亲打个招呼。”千岁也笑,又抬起手指了指这空调,“老爷子这会儿怎么想开了,愿意图省事儿的清凉了。”

    学谨似无奈摇摇头,“这可别冤枉了首长,他今早不去开会了么,刚儿来了不少请示函,王融几个小伙子精气神儿旺,我看他们热的一头汗,就把这边的空调开了,让他们直接在这里分请示函。”

    “哦,我道老爷子转性儿了呢。”

    学谨心里一哼,是转性儿了,

    他不让开谁敢开,

    这屋子早嘛早就把空调开着,还不是子牛总喊热,她在外头画画弄的汗直流,进屋就想凉快。首长今儿出去开会临出门还嘱咐他别叫她长时间在外头呆着,给她把空调打开……

    看,现在倒好,他这猴精儿的儿子近段儿也经常往家跑,还得想着法儿瞒他。

    学谨看见桌上那幅画了,

    子牛画的,

    别说首长,学谨也欣赏不来,她却得意的很,说这叫色彩抽象,

    学谨说,再抽象总得看得出来是个什么东西吧,你这一坨坨的,画笔又不细腻……她烦了,说这就画的他的心,又粗又烂又坏!学谨亲她,那你的心最好画,全抹成黑坨坨就行了,子牛跟他闹死了……

    “这谁画的,挺好玩儿,”

    学谨知道千岁这随嘴玩笑的问法儿下,是试探,

    那画儿上有首长的批字,这就完全不是他的作风了。

    不过也没慌,

    照样应对自如,

    笑得更柔和些,“这就别叫你见笑了,我女儿的画,那天我把她带来赏园子里的樱花,她瞎画,首长见了逗她玩的。”

    千岁这下解惑了,

    着实不疑,

    因为,他也知道廖学谨再鬼搞,的确是个好父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