火有多难得一见……

    千岁还是照常去了自己住处拿了东西,

    出来后把东西交给罗煜“你先送去。”罗煜收好“好。”手又被千岁按住,“然后,去给我搞套sdvr(军用针孔摄像头)来,我就在这儿等你。”

    罗煜就算纳闷肯定也不得多问,遵照执行去了。

    千岁瞧着他车开走,脚步移动,走着走着,又走到墨翠湖边,

    画板儿摆那儿,人还没来。

    画夹挂在画板支架上,一阵清风吹过,画夹里玻璃纸裹夹的艳丽画纸就微微翻动做响,又孤寂又绝艳,很是撩人心怀……

    蓝湖,

    清风,

    虫鸣,

    此时一点都不能抚慰千岁的心,

    他知道自己气得有点不明不白,

    到底是更气刚直不阿的父亲也有堕落沉沦的这一天,

    还是……她迷惑谁!迷惑谁在!

    我一家子难道就这样被你轻易玩弄于鼓掌间了?!

    你那清纯倔意的脸庞,骗谁?骗谁!

    千岁想起这段时间不经意就想起墨翠湖,不经意就想起钓鱼,不经意就想起她……躁火更是满溢!

    罗煜来,将sdvr交他手里,着实好奇,这是要探谁呢?

    咳,想破罗煜的油精脑子也决计想不到,千岁这是要探他老子“打死世人也不信”的“绝世奸情”撒!

    知道该安在哪儿,

    开空调的地方就是!

    出来,千岁恍惚间好像还留有一丝侥幸,

    或许,那画儿真是廖学谨女儿画的?

    或许,子牛真跟父亲没见过几次面,

    或许,她那样的奇葩怎么会……看上父亲这样的老古板,一点情趣都没有……

    结果,

    千岁接下来的一日里,什么事都没有做,

    一心一意,全在掌心里的手机上了……

    是怒过了?还是怒得些许连知觉都失去了……明明手机烫在指尖,却,麻凉麻凉,

    一心一意地,只有恨意了。

    原来,父亲也并非铁石心肠,

    原来,她这样的奇葩……看得上父亲这样的,也只看得上父亲这样的……

    画面里,

    父亲放下眼镜儿,“人都要靠真才实学,数罗汉就能得高分,那都是无稽之谈。”其实言语还是相当严肃,

    她背对着镜头,坐在父亲手边儿的桌子上,看来经常坐这里,身子妥着很懒散的样子,

    “我就要去数罗汉,上次和维亚的同学聚会,他们那高考班你知道多少考上北大清华吗,34个!我问了的,都去数了罗汉的!”提到“34”时,那懒惰的腰身直起来了,重点强调!

    “鬼扯,34个平常都不是下功夫,就靠数罗汉?……咳,年轻人就这样迷信,这就是不劳而获的思想作祟……”话还没说完,她跳下桌子“好好好,我就去数着玩儿,啥也不为好吧,省的引你一通骂。”首长撑着额无奈摇头,她一转身懒溜子一样倒他怀里靠着,举起手里手机两人一起看“你看这是我们玩智力电网的时候……”边划拉手机边介绍,笑的可开心,

    首长任她靠着,又戴上眼镜儿看着,有时候也浅笑,有时候看看她,抬手把她滑到唇边的发捋到一旁,子牛就会埋他颈项边小声说话……

    他们的亲密感如此和谐,和谐得千岁,心抽着恨,恨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