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脸颊,眯起眸子,凑了过去,问道:“你没事吧?”
颜尧舜蹙起眉,睨了倪乐卉一眼,沉声道:“没什么,只是走神了而已,吓着你了。”
“走神?”倪乐卉嘴角抽了抽,挑了挑眉,身子前倾。“你在想什么那么专注?你这不是一般的走神了,你都逆行了,万一出了什么事,你全责。”
颜尧舜深吸一口气,他也被吓着了,开着开着就逆行了,抓着方向盘的手,指节慢慢泛白,硬声吐出。“吓着你了。”
“不是吓着,被你吓死了。”倪乐卉拍着胸脯,她有一种死里逃生的觉悟,差点点儿,车就撞上对面的车了,起初,她还以为是那辆车逆行,后来她才知道,是他们的车逆行了。
“神经病。”司机得不到他们的回应,开着车走了,他今天遇到神经病了,他得远离神经病。
“你被吓着了吗?”倪乐卉问道。
“没。”颜尧舜吐出一个字。
“哦,是吗?”倪乐卉眯了眯眼眸,倏尔笑了开,他的样子像是没被吓着吗?“原来,男人的口是心非,远比他的刻意压抑,要来得有趣。”
这个男人有待深挖掘。
颜尧舜不理她,装没听见她的话,小心翼翼的开车。
倪乐卉像发现新大陆一样,眨着眸子望着颜尧舜,越靠他越近,温热的气息带着属于她的淳香,朝他扑面而去。
颜尧舜坐着,身子笔直,额头上却渐渐泌出一层细密的汗珠,他是口是心非,如果是他一人,他不会这么害怕,有她在车里,他害怕了。
倪乐卉将他的反应看在眼里,是吓着,还是被其他原因,倪乐卉一笑,问道:“你很热吗?汗都流出来了。”
倪乐卉说着,伸手就要拭去他脸上的汗,颜尧舜一惊,车子又差点失控,赶紧稳住,眸色一片暗沉,瞪着她。“倪乐卉,你给我安分点,我在开车,你再这样很危险,快点给我坐好。”
“我拒绝。”倪乐卉双手搭在他的倚背上,鼻息若有似无的扫过他的脖颈,他越是这样谨慎,她越想要逗他,刚刚他们算是死里逃生,她有一种劫后余生的感觉。
“乐卉。”颜尧舜很是无奈,这女人疯起来让人头痛。
“颜尧舜,你知道吗?”倪乐卉问道。
“知道什么?”颜尧舜问道。
“人生的妙处就在于,我们知道会死去,人生的庆幸就在于,从死里逃生后的劫后余生。”倪乐卉感叹道。
颜尧舜阖了阖眸,没有说话,车速悄无声息的放缓了,先前是一个意外,他明明很认真的在开车,跟她说话时,他也有注意到,怎么就莫明其妙的逆行了呢?
值得庆幸的是,那条路的车并不多,如果是主干道,颜尧舜不敢想象,他们会有什么后果,躲过了一辆,躲得过第二辆车吗?
颜尧舜摇头,他没这种把握。
“颜尧舜,你以后开车要小心点,别大意的逆行了,那是在用自己的命在开玩笑,你要是有什么事,我习惯了你,你要我怎么办?涵函也习惯了你,你要涵函接受得了吗?”倪乐卉说道。
颜尧舜慢慢开着车,听着她的呢喃,想到她们母子对他已经习惯了,颜尧舜情不自禁的勾画磁未来美妙的蓝图,看着坐在他身边这个女人,她就在眼前,他的幸福好似伸手可得。
“你在逃避。”倪乐卉看着颜尧舜,她并非在说他逆行,他们差点出车祸的事,她指的是另一件事。
他前妻的事,他母亲的事,他父亲的事,他继母的事,当局者迷,旁观者清。
颜尧舜自己都没觉察到,他只往前,但是,只要他不经意的一回头,便能看到他过去的所做所为,他就退缩不前,她并非在指责他什么,她只是想告诉他,他现-->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