莫明其妙就晕倒。
“因为流产,她本来就气弱体虚,现在又休息不好,加上营养不良,不晕倒才怪。”温智帆冷睨了颜尧舜一眼,他是添油加醋了,他是故意的,谁叫颜尧舜把乐卉当牛使,什么都让乐卉帮他做,连吃饭都要乐卉喂,他倒是很享受,他伤到的是腿,又不是手,吃饭还不能自理了吗?
“严不严重?”颜尧舜皱眉,他听懂温智帆的意思了,温智帆虽然没直说,但温智帆的意思是那个意思。
“你说严不严重,小产等于坐月子,她这才休息几天,身体还没休养好,大不如以前,要是你再这样让她累,后果不堪设想。”温智帆说道。
“你怎么不早说?”颜尧舜质问道,倪乐卉的身体这么差,他不清楚,温智帆是妇产科的主任,他会不清楚吗?
“我没早说吗?我一开始就在暗示你,她要搬到这里来,我反对,她一意孤行,你有反对吗?哼!她搬上来你只有高兴,这样她就可能就近照顾你了。”温智帆冷哼一声,还敢反过来指责他没说,真是太过分了。
颜尧舜很自责,温智帆越是这样说,他越是自责,温智帆见颜尧舜目光只落在倪乐卉苍白的面容上,心中叹息,他这样子只怕也比乐卉好不了多少,躺在病床上,动都不敢动,想到这里,温智帆心中一软。
“行了,别担心了,没有什么大问题,我给她注射营养针,你也收敛一点,能自己做的事情,别让她做了,每天擦一次身体就行了,这是医院,等你出院了,别说只是擦身体,你一天洗几次澡都没人说你,我每天都会定时上来看她。”温智帆说道,对倪乐卉帮颜尧舜擦身体,他很有意见。
“温主任。”刘主任也来到病房,他是骨科主任,颜尧舜现在归他管,倪乐卉是妇产科的医生,又是流产,应该住在妇产科,住在骨科这算什么事儿,如果发生什么事,他可负不起这个责任。
“刘主任,你放心,不会给你添麻烦。”温智帆说道。
“温主任,我不是这个意思。”刘主任尴尬的摸了摸鼻子。
“走,我们出去说。”温智帆拉着刘主任走出病房,倪乐卉本来就住在妇产科,是她硬要搬上来住,现在让她搬下去,她会同意吗?
他们走后,颜尧舜静静地凝望睡得并不安稳的倪乐卉,因为他不能下床,倪乐卉躺的那张病床并他很近,不是跟他躺在一张病床上,再近他也觉得远。
液体一滴滴地注入她的血管,刺痛而酸涩的感觉仿佛是扎在自己心上,颜尧舜静静地凝视着她,不错过她脸上的每一种表情,即使是睡着了也皱着眉,恍惚间,颜尧舜感觉自己的眼眶热热的。
“乐卉,对不起,都是我的错,如果我没出车祸,我们的孩子就不会没了,乐卉,我是不是太自私了?明知道你流产没多久,身体还没康复,我就让你帮我做这做那,让你受累,我……”颜尧舜说着说着,哽在了喉咙口,怎么都说不下去了,泪水眼角滴落,从脸颊划过,想到自他醒来,她就在照顾着他,他明明能自己吃饭,他偏偏要她喂,明明一天擦一次身体就够了,他偏偏要她擦很多次。
安抚好颜丹彤,确定她不会想不开自杀,颜子翌才离开颜丹彤的家,他的手机关机,他来医院找倪乐卉,顺便看看颜尧舜,他不敢给齐宛海打电话,事情没办好,给她打电话只会让她更着急,还有指责他无能的话。
自从子悠出事,这样的话他从齐宛海嘴里听多了,子悠是罪有应得,自作孽,不可活,别说他救不了子悠,就算能救,他也不会救,不让子悠吃点苦头,她还无法无天,迟早会闯出大祸,这只是小惩大诫,希望她能得到教训,别再像以前一样做事不顾后果。
颜子翌出电梯,温智帆准备进电梯,颜子翌提醒道:“这是上去的电梯。”
温智帆愣了一下,说道:“我知道。”
“知-->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