划,水镜景象再次转到底层大厅的原先座位上去。他弹出三道微毫之光,水镜那头的师弟妹们接到传讯,互望一眼,然后站起离开。

    桌上那层淡而半透明的光芒敛去,古朴无华的泰初锤静静显现。

    看到这里,谢浅意陡然感觉不对,急道:“沈首座,您这是……”

    沈伯严露出一个冰冷之极的笑容,“本座要走了,怎么,谢殿主还有什么事吗?”

    与此同时,泰初锤周围的所有禁制都被撤去,首先支持不住的就是桌子,一阵令人牙酸的“咔嚓嚓”声中,桌脚继续深入地板,整张桌子都向下沉去。

    然而没有足够的力量平衡控制,再也没有四平八稳下降的好事,下沉不到一半,整张桌子都开始皲裂。

    这个角落再安静再能隔绝视线,此时的动静也开始大得引人注意,附近的客人都在左右找寻声响来源,已经有人站起来张望。

    如果这个时候谢浅意还不知道沈伯严对她不满,就迟钝到家了。

    她顾不上管下方即将发生的变故,奔过去想要拉住沈伯严的衣袖,惶然道:“这次事情与奴家无关,只是恰逢其会啊!‘云渡行’也算是门中这几年发展的新盟,总不好连办事的地方都不借给他们!”

    沈伯严身形微微一晃,就将谢浅意的手让过,后者拉了个空,抬头看到他的眼睛,陡然僵住,再不敢有任何动作。

    “谢浅意,你比我想的还愚蠢。”沈伯严声音十分柔和,谢浅意的鼻尖却已冒出汗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