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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你们那么为彼此着想,自然是应该一同上路。”

    厉擎苍拉开门离开,病房里,夜之洲用力的咬着自己的手背。

    那个死老头,虽然讨厌。

    但很奇怪的事,事情是真的在按着他所期望的那样在进行。

    他果然没有算错。

    夜之洲压抑的忍着笑,渐渐的,他忍不住了,他放肆的笑出声。

    那声音,是那么的清亮悦耳。

    听得守在门外的警卫们,彼此交换了一下眼神。

    里面的这个男人怕不是被关疯了吧?

    夜之洲笑了好一阵,笑的腹部都抽抽的疼。

    直到过了一会儿。

    夜之洲才收住笑,望着头顶的天花板,良久任由眼角的眼泪一滴一滴的滑落。

    快了。

    老头。

    你快来带我走。

    你要是再不带我走。

    我大概会真的被逼疯的。

    这个鬼地方,真的不是人能呆的地方。

    同一时间。

    如意湖疗养院。

    疗养院的夜晚很寂静,些许的灯光在暗夜里,显的是那么的寂静。

    郄望扭过头,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医生。

    医生的脸上,戴着一只医用口罩。

    白色的长大褂穿在身上,显得单薄又清冷。

    “要吃药了吗?”

    郄望伸出手,一副已经认命的模样。

    “郄望。”

    熟悉的声音,让郄望的身体蓦然一僵,他伸出手,想要抓掉面前这个男人脸上的口罩。

    男人不用他动手,而是自己揭开脸上的口罩,露出一张郄望无比熟悉的脸。

    “是你。”

    男人站在郄望面前,灯光照耀在他的背后,阴影笼罩着郄望的脸。

    那一瞬间,郄望觉得自己眼花了。

    不。

    不。

    不可能。

    明明他都已经死了,是他亲眼看着火化他的尸体,为什么他还活着?

    “听说,你截肢了?”

    郄望的手,下意识的想要摸着自己的双腿。

    他用了很长一段时间,才接受自己的确截肢了的事实。

    直到现在,他依旧不相信,自己竟然活的这么辛苦。

    他明明是前途无量的郄院长,明明是未来卫生部长的最好人选。

    明明……

    可最后……

    他竟然呆在这一间疗养院里,浑浑噩噩的度过余生。

    “还不是拜你所赐。”

    郄望的声音,带着浓浓的不甘。

    如果不是他,他又怎么会截肢?

    他害得他截肢。

    他有什么资格说这样的话?

    “郄望,这是意外。”男人站在郄望的面前,低声道,“郄望,你认识一个男人,叫谢相堂吗?”

    “不认识。”

    郄望想了想,的确自己的脑海里,没有一个人物存在过。

    男人低哑的说,“以后就认识了,他是言杉月现在的丈夫。”

    “啊?”郄望不明白的看着男人,“你说,我老婆再婚了?”

    “是。”

    郄望不相信,他拿过茶几上的电话,熟练的播了一组电话号码。

    过了几秒,电话接-->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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