病痛,便要寻医问药。多一个良医,就多一分救治的希望。当年曹阿瞒杀了华佗,再无人能医治曹阿瞒的幼子曹冲,以致他少年夭折,让曹阿瞒引为终身憾事。——这个典故,许大人不陌生吧?”
杜恒霜是气愤之余,突然想到这个典故的。说出来之后,却发现十分对景。
就连许绍也从书案背后抬起头,静静地打量了杜恒霜片刻。
杜恒霜毫不畏惧,与许绍平视。
萧士及脸泛微笑,微微地往杜恒霜的侧脸瞧了一瞧,便低头喝了一口茶,越发气定神闲。
“霜儿说得有理。”许绍脸上也绽开微笑,双臂伸展,搭在自己身前的书案之上,“这个典故,真是应景的很。——不过,诸素素真的有华佗扁鹊之才吗?”
杜恒霜汗颜。她其实对诸素素的医术不是很了解,就是听萧士及说过几次,说她善能医治疑难杂症,一手针灸,一手药方,出神入化。
“虽然不是完完全全的华佗扁鹊之才,但是也不远了。更何况她还年少,等她到了华佗扁鹊那个年纪,就差不多了。”萧士及鼓励地对杜恒霜点一点头,接过许绍的话头,故意吹嘘起诸素素的医术。诸素素是有些本事,但是离华佗扁鹊还是有不小的距离。但是现在这个时候,不夸大其辞一下,难救她的性命。
许绍见萧士及也全力为诸素素背书,捻须沉吟道:“这到奇了,有功夫要见识见识。”
杜恒霜心里松泛下来,噗哧一笑,摇头道:“许大人,别的话能说,这话可不能说。——想见郎中,可不是什么好事。”一般是生病了,才要见郎中。一般人都对医馆敬而远之的,不到病得不得已,不会去医馆。
许绍哈哈大笑,极是爽朗。
这里的事了,杜恒霜便从许绍的书房辞出,去后院见自己的娘亲和妹妹去了。
上一次她来得匆匆忙忙。萧士及又专门来接,她就没有进去。
这一次,萧士及明说让她去见娘亲和妹妹,她当然求之不得。
“你别急着走。进去和岳母、雪儿好好说话,看看她们有什么事儿要我们帮忙的,都一气儿说了,我们好早做准备。”萧士及一边送杜恒霜到二门上,一边轻声嘱咐她。
杜恒霜听得满脸含笑,回首道:“你如今越发婆婆妈妈了。小心以后当不得差,毅郡王让你去给他管内院。”说着掩袖轻笑,一双黑曜石般的眸子闪烁着欢快的光芒,映着九月的阳光,直直地映入萧士及的心底。
萧士及的心里一片暖意。在二道垂花门前住了脚,“你进去吧,我回头来接你。”
杜恒霜点点头,带着自己的丫鬟进了垂花门,往方妩娘的正院去了。
此时太医院里,诸素素因救治千金公主不妥而获罪的事,已经传开了。
除了当时那三个在场的太医。还没有别人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,都以为真的是诸素素医术不佳,没有救治好千金公主的伤势,所以才有这飞来横祸。
太医院里一时人人自危。跟骨科搭得上边的太医统统告假,不是自己生病了,就是家里人生病了,总之太医院里当值的太医。都再没有会骨科之人。
千金公主也信了那瞿太医的话,以为诸素素是庸医。一时对诸素素的手段都厌恶起来。
因臀部被绑着不舒服,她又不信诸素素是为了她好,一直趴在床榻之上又十分难熬,就吩咐宫女去请瞿太医过来,帮她把臀部的柳枝条和绷带都解开。
宫女去了许久,回来回报道:“启禀公主,瞿太医生了背疽,回去养病去了,说是在家痛得觉都睡不着呢。”
千金公主一听愣了,怔了许久才道:“罢了,传别的太医吧。”
宫女又回去传太医,去了许久,也只带回来一个太医院今日的当值,还说不-->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