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吴诚才甩着袖子走了。

    这边院子里,十大板子打完,几个人将泼的全身透湿的吴用拖到堂上,让他对着屏风行礼。

    吴用忍着剧痛,挣扎着给杜恒霜磕了头,才被人架着下去。

    杜恒霜让院子里的人散了,自己才带着知画出去。

    一路上,知画如同惊弓之鸟,再没有以前挥洒自如的大丫鬟风范。

    杜恒霜也觉得她可怜。

    回到正院之后,好好安抚她,又让她下去歇着,不用过来当差。

    欧养娘问清始末,琢磨许久,等屋里都没人的时候,悄悄对杜恒霜道:“大少奶奶,您好好想想,兴许这门婚事不错呢?您看,吴诚是外院的总帐房,吴用本人据说也是做帐的好手,一直管着内帐房。大少奶奶您要当家,说白了,就是要把帐握在手里,有了帐房,您才是如虎添翼。”

    杜恒霜默然良久,缓缓摇头。

    看着妆台上晶莹剔透的梳妆镜里面的娇颜,淡淡地道:“会做帐,算不得什么了不得的本事,别人稀罕,我不稀罕。要拿知画的终身,跟几本冷冰冰的帐本交换,我是不忍的。”说着,回头看了欧养娘一眼,“养娘,您也是看着知画长大的,如何忍心让她嫁给吴用那种烂人?”

    欧养娘并不知外院的详情,只知道吴用冲撞了知画,得罪了大少奶奶,被打了十板子,革职勿用了。

    就连忙问道:“到底是怎么啦?你生这么大气,知画也跟泪人似的,躲在屋里不出来?”光天化日之下,知画就算吃亏,也不算吃很大亏吧?

    杜恒霜冷笑着将吴用的事情说了一遍,末了道:“他那些嚼蛆的话,我都不好意思说出口,那吴大帐房还好意思为他的侄子求娶知画。慢说他并没有沾到便宜,就算他真的沾了知画的便宜。我宁愿把他打死也不会让他去糟蹋知画!”

    知画正好过来服侍杜恒霜盥洗,听见这话,快步绕过隔间的什锦子,来到杜恒霜的妆台前面,扑通一声跪下道:“多谢大少奶奶!多谢大少奶奶!”然后又膝行到欧养娘身边,仰头道:“养娘,知画真的没法嫁给那个……吴帐房。”

    欧养娘长叹一声,扶了知画起来,“居然是这样。罢了。不过是一个帐房,去了他们,还有更好的来,就这样吧。”说完又劝杜恒霜,“既然做了,不妨做绝点。直接回了大爷,将姓吴的撵出去吧。”

    杜恒霜倒是有些踌躇,担心道:“他叔叔是大爷的左膀右臂,若是将他撵出去,他叔叔的面子往哪里放?”说完摇头,“算了。已经革了他的职,再不要给他派差事。也就完了。”

    欧养娘知道杜恒霜心慈,也没有再多说。横竖杜恒霜是主子,吴大帐房再厉害也是下人,还能翻天不成?

    又嘱咐杜恒霜:“这事一定要跟大爷说清楚,免得被别人进谗言,伤了彼此和气就不好了。”

    杜恒霜点点头,却不知道萧士及已经在门口听到了。

    他转身离去。直接去外院帐房,问到底是怎么回事。

    萧士及亲自过问。哪有人敢说谎?

    都一五一十交待得清清楚楚,甚至把吴用被抬回吴大帐房屋里之后,在炕上怒骂知画是贱人、婊子的话都说了出来。

    萧士及淡淡点头,吩咐道:“来人,去把吴用给我绑起来,送到这里,就在这里给我恨恨地打,打到只有一口气,再撵出去。记住,不能打出血,撵出去的时候,一定要有一口气吊着。若是撵出去之前就打死了,你们就自己上吊吧,不用来见我了。”

    他的手下齐喝一声,冲到吴大帐房住的偏院里,将吴用从炕上拽下来,一路拖到帐房院子里,当着萧士及的面,打得吴用直剩一口气吊着。

    天刚黑的时候,萧家的角门吱呀一声打开,一个浑身软绵绵的人被从角门里扔了出去。<-->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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