爷一看见她进来,那里便硬戳戳地直了起来。
知节在床上翻了个身,更是心神不宁。她知道,自己和知礼,本是夫人的娘亲给夫人预备的通房。如今夫人嫁了好几年了,自己和知礼年岁也日渐大了,可是夫人还是一点口风都不露。到底是给侯爷做通房,还是做主把她们聘出去,总得给个话吧?
“知礼?”知节睁开眼睛,叫了一声。
知礼掀开被子,才躺了下去,舒舒服服地叹了口气,道:“什么事?”
知节踌躇半天,才犹豫着道:“知礼,你……想过没有,夫人到底对我们是什么打算?”
知礼一下子坐了起来,瞪着眼睛问知节,“你想干什么?”然后警告知节,“你可别猪油蒙了心,带我跟着受累啊!”
知节觉得浑身燥热,索性坐了起来,拥着腿上的薄被,皱着眉头道:“我能干什么?我就是白问问。难道你忘了?我们本是夫人给侯爷预备的通房……”
知礼松了口气,复又躺下,“我道是什么。你急什么啊?夫人是厚道人,不会对我们不管的。”
知节想了想,也躺了下来,“你说得也是。不过……”
知节从自己床上起身,来到知礼的床上,跟她并头挤在一起,悄悄地跟她咬耳朵,用只有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道:“知礼,你发现没有,夫人回来一个多月了,还从来没有跟侯爷……”
这件事也一直在知礼心里打转。可能不止知礼,整个上房的丫鬟婆子,心里对这件事都有疑惑。
就是从夫人回来一直到现在,她还没有跟侯爷行过房。
对于大齐的大户人家来说,主人行房与否,根本就不是秘密。房里贴身伺候的丫鬟知道,外面值夜的婆子知道,洗衣房里每日洗衣衫被单的媳妇子知道,就连茶水房、厨房烧开水的粗使婆子都知道。
柱国侯萧士及也算是新贵,目前只有夫人一个女人。无数双眼睛都盯着他们夫妻。毕竟大家都把夫妻行房的次数,看成是夫妻关系是否和睦的重要依据。
知礼悄然点头,“虽然没有人说,但是大家伙儿都在犯嘀咕呢。”
目前柱国侯府内院的下人,全是杜恒霜当年从杜家带来的。萧家原有的下人。被萧士及整肃过几次,后来又被萧泰及清洗过几次,如今所剩无几,全数都到外院去了。
内院的这些下人,都是跟杜恒霜一条心,所以格外关注杜恒霜是不是跟侯爷夫妻关系和睦。
她们都知道,一旦侯爷纳了新欢,柱国侯府后院的格局,就要彻底被打破了。
现在还没有新欢进府。侯爷就不碰夫人了,以后可怎么处?——这种状况,着实让她们担忧。
知节就道:“是不是侯爷在外面有了女人?”
知礼压低声音道:“我听洗衣房的婆子们说荤话,说男人一旦开了荤,是离不了女人的。一夜两夜还行。十天半个月不在家里碰女人,不是在外面打了野食,就是在家里偷上了……”
知节悄然道:“家里应该没有人跟侯爷偷上。”
“那就是在外面有了女人。”知礼继续跟知节咬耳朵,“我听说,侯爷这一趟能死里逃生,是被人救了。外面有人在传,说救侯爷的。是侯爷的红颜知己呢……”
知节吃了一惊,“真是这样?夫人知道吗?”
知礼摇摇头,“不晓得。”
“夫人说,明天要找我们过去说话。你要不要把这件事跟夫人说一说?”知节忙道。她倒不是非要给侯爷做通房不可,只是不管做还是不做,总得给个准话。这样不上不下地吊着,算怎么回事呢?
“还是不了。我本来就是听了一耳朵。若是有人故意传的。让夫人晓得,岂不是又是一场气生?还是不了。就算真有其事。侯爷对那女-->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