辈子,可能连银子长什么样儿都没见过,因为她不需要自己去经管这些事,也从来没有为银子操过心……

    太子妃抿起了嘴角。

    太子妃旁边的侍女看见太子妃脸色不善,察言观色之下,忙揣摩着道:“我们太子妃当然不懂这些俗务。不过我们这些做奴婢的,却不能眼睁睁看着你狮子大开口。——诸郎中不过是正好为孙夫人接生而已,这屋里哪一家的妇人没有生过孩子?谁不知道稳婆接生是什么价位?一开口就要八千两,实在是不知所谓!孙夫人是个良善人,被你敲诈了这么多,如何拿的出这笔银子?你居然胆大包天,敲诈孙夫人不成,又想敲诈我们太子妃!真当我们太子妃是泥捏的?你知不知道冒犯太子妃,是抄家灭族的大罪!”

    诸素素呵呵地笑,将手里的帐单举在空中摇了摇,轻描淡写地道:“我单知道,陛下的龙威是不可冒犯的,却不知,太子妃也有凤威凛凛,真是让宫里的万贵妃情何以堪啊……”

    那侍女听得心中一紧,忙不知所措地看向太子妃。

    万贵妃一向看太子和东宫不顺眼,这已经是皇宫里众人皆知的事情。

    当年万贵妃的亲生儿子被太子遗落在河东郡,因此被驻守河东郡的前朝大周将领阴世章砍了脑袋。这件事至今让万贵妃耿耿于怀,寻着机会就给太子下袢子。太子不得以,自从大婚之后,对万贵妃一系多方逢迎,企图缓和两方的关系。

    太子妃的心里也咯噔一声,暗自警醒自己,不可因小失大,便向身旁的侍女使了个眼色。

    那侍女心领神会,便又虚张声势地问道:“好吧,就算你没有敲诈,那你说说,给人接生一个孩子,如何能要这么银子?你是拿金子给人接生的不成?”说着,自觉幽默,掩袖而笑。

    屋里也响起几声应景的笑声。

    孙许氏在旁边听见,差一点吓得背过气去。——生个赔钱货,就欠人家八千两银子,这个柳彩云长的是猪脑子吗?!

    孙许氏见太子妃在旁给他们孙家撑腰,更加有肆无恐,打鼻子里嗤笑一声,道:“这位诸郎中,你能不能给我们细说说,到底用了些什么贵重的药材,才让我家媳妇生出来孩子?”

    诸素素将帐单仔仔细细折起来,收到袖袋里,负着手抬头,看向孙许氏,眼里闪烁着暧昧不明的光芒,问道:“你真的想知道?”

    “当然!”孙许氏答得十分响亮。

    “这怎么好意思说呢?不如我们去找个僻静的屋子,只有我们两人,我细细说与老夫人您听,好不好?”诸素素故意装作一幅为难的样子,对孙许氏打商量。

    孙许氏以为诸素素怕了,更加得理不饶人,嚷嚷着道:“诸郎中这是做什么?难道你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,不能在大庭广众下说吗?——我跟你说,我孙许氏,平生不做亏心事,事无不可对人言。有什么话,你就在这里说了吧。你若是不说,就是你心里有鬼!趁早把那帐单交出来,我就不去官府告你,不然的话,咱们衙门里见!”

    孙许氏趾高气扬,一幅义正词严的样子。

    诸素素收起笑容,正色问道:“老夫人,您真的让我在这里说?”

    “说吧,能有什么了不得的事?”太子妃淡淡地插了一句嘴。她倒是想看看,诸素素葫芦里在卖什么药。

    诸素素就抬高声音,一字一句地道:“那好。既然老夫人和太子妃都让我说,我就不客气了。”说着,她又从袖袋里掏出刚才她折起来的帐单,打开迎风抖了抖,“因为这份帐单上,不仅有给孙夫人接生的费用,更有给孙耀祖大人治伤的费用。——那笔费用,才是真正的大头所在!”

    “你胡说!你根本没有给我儿子治伤!你将他赶了出来,让他痛得晕了过去,还好意思说你给我儿子治伤?”孙许氏下意识反驳诸素素的说法。

    孙耀祖那-->>

本章未完,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