?!”

    杜恒霜本在微笑,一听这个衙差的话,那唇边的笑容更盛,也不理睬他的话,偏头看着萧士及道:“大理寺果然出息了,一个小小的衙差,也敢对我这个一品侯夫人无理。——侯爷,您说,该怎么罚他?”

    崔头儿一听,立时大怒,指着杜恒霜道:“无知妇人,还在这里蛊惑人心!你难道不知,你将崔家三郎射成重伤,随时性命不保吗?”

    杜恒霜心里倒是一顿,眉间微微蹙了起来。——她明明只射穿了崔三郎的两只胳膊,如何会性命不保呢?最多锯掉两只胳膊而已,怎会这样严重?

    萧士及虽然也有同样的疑虑,但是他连眉梢眼角都未懂,只是面色一沉,怒喝一声:“来人!——给我捆住这个以下犯上的贱人,狠狠地打!”

    这一趟因要去大理寺,萧士及担心杜恒霜吃亏,让萧义找来的随从,都是那些从朔北军中回来的军士。因他是军功封爵,按制可以有两百亲随,都是军士编制,不是一般的仆从。

    听见萧士及的吩咐,那些亲随立刻有两个人奔了上来,一个架住崔头儿的肩膀,另一个往他腿弯踹了一脚。

    崔头儿身不由己地跪了下来,他挣扎着抬起头,愤怒地看着萧士及,大声道:“你敢动私刑?殴打朝廷命官?!——你们想造反是不是?!”

    杜恒霜笑着问旁边的人,“这人是谁?吃了大蒜了?为何这么大口气?!”

    跟着崔头儿来的一个大理寺的衙差忙道:“夫人,这是我们的崔头儿,是他带着我们过来的。”言语之中,颇有撇清之意。

    杜恒霜点点头,“原来姓崔,我倒是谁有这么大口气呢。连造反的话都说出来了。——请问这位崔头儿。你是何职司?官至几品?”

    萧义站在一旁笑道:“夫人,不用问了。既然他们叫他崔头儿,大概是大理寺狱史,乃是不入流的流外五等。九品三十阶。他连九品都不是。”

    萧士及挥了挥手,“给我打!打得他记得自己的品级才好!”说着携了杜恒霜的手,对另外的大理石衙差道:“烦请诸位带路,领我们去大理寺吧……”

    那些衙差慌忙行礼道:“侯爷您可折杀小的们了。小的们也是公务在身。没有法子,寺丞大人让小的们过来,小的们不得不来。侯爷就过去坐一坐,说说话就行了。就连您的夫人,也必定无事的。”

    萧士及就仔细问了一下,知道了缘由。

    原来是崔三郎被家人抬回家之后,当晚伤口恶化,整个人发起了高热。一直不退,都烧得说胡话了。

    崔大郎气得七窍生烟。去宫里向永昌帝求旨。要治萧家的罪。永昌帝却借口头疼,居然躲着不见他。

    堂堂清河崔家的嫡子,被一个寒门庶族的妇人两箭射成残疾。这口气,崔大郎实在咽不下去。

    陛下既然躲着不见他。他就亲自往大理寺跑一趟,先把杜恒霜这贱人收拾了再说。等整的她生不如死,他再去对付萧士及。

    “原来如此。我说大理寺怎么敢下这个传票,原来是吏部尚书亲自坐镇。”萧士及淡淡笑道,跟着那些衙差出了柱国侯府,带着杜恒霜上了柱国侯的大车,后面跟着二十来个彪悍的亲随,一看就是从战场上下来的,真正打过仗的亲随,绝对不是士族门阀家里那些弱不禁风的下人。

    萧士及他们先走了,只留下崔头儿在门房继续挨打。这边架住崔头儿的两个亲随已经将他按在地上,趴了裤子,抡起竹毛大板,狠狠地往他屁股上打下去。

    崔头儿只觉得一阵钻心的疼从后股传来,挣扎了两下,却全身抽搐起来,很快就出得气多,入得气少了。

    “真是不经打。老子才打了四五下,他就快嗝屁了。啊呸!崔家竟是些不中用的脓包,难怪当年胡人打来的时候,这批不中用的士族只会跑啊逃啊,一个有种的都-->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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