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”

    说着,太子妃又来到杜恒霜身边,咬了咬下唇,露出一排雪白的贝齿,对着杜恒霜道:“柱国侯夫人,你当日跟我说过‘滴血认亲’,为何不告诉我到底是怎么回事?你这样陷我于不义,岂是君子所为?!”

    三言两语,居然又替太子开脱,又企图把整件事,栽到杜恒霜头上!

    太子妃难道一瞬间脱胎换骨了吗?

    中堂上的人看着一幕,都在心里犯嘀咕。

    太子在心底松了一口气,眼底满是柔情,定定地看着太子妃。

    说实话,若杜恒霜自己不是那个被太子妃“栽赃陷害”的人,她都要为太子妃鼓掌叫好,大声赞叹几句。

    不过她现在是被人栽赃陷害的人,心情自然不一样了。

    太子妃说完就转身要走,不给杜恒霜分辨的机会。

    但是杜恒霜岂会容她玩这手把戏。她出手抓住太子妃的胳膊,沉声道:“太子妃殿下,请把话说清楚。我是在何时、何地,跟太子妃说过这种话?我为什么要说这种话?请太子妃明言。”

    太子妃飞快地睃了杜恒霜身旁的萧士及一眼,似乎有难言之隐,轻笑着道:“……这,在这里说,不太好吧?”

    “有什么不好的?——你继续编,我听着呢。”杜恒霜拽着太子妃的胳膊不放,一句话就让她的脸色有些难看。

    “我哪里编了?在哪里说的,你自己都记不住,我怎会记得住?”太子妃曾经惯会说白话,深知说白话的要诀,就是要模糊。含含糊糊,才能糊弄人。

    可惜她遇到的是杜恒霜,一个不肯含含糊糊的人。

    “真是笑话。太子妃说我说过这话,我却不记得自己说过这话,更没有跟太子妃说起过。——太子妃却拿不出我说过这话的证据,翻来覆去就一句是我说的,就真的是我说的了?太子妃这样做,和那‘徐牛’的诬告有什么差别?”杜恒霜说着,拍了拍额头,“哦,我明白了。这‘徐牛’果然是太子妃指使的,行事风格跟太子妃真是一脉相承,都是张口就来,什么话都敢说。哼,也不怕闪了舌头。我清清白白的一个人,就这样被你泼了脏水!-我就算做鬼,也要去阎王殿跟你打官司!”

    “好了!”萧士及厉声打断杜恒霜的话。

    太子妃心里一喜,面上越发的楚楚可怜,对着萧士及细声细气地道:“柱国侯,你别骂你夫人……她是不好意思……”

    萧士及看也不看太子妃,对杜恒霜道:“你也是。人家泼脏水,你泼回去就得了,做什么要咒自己?——以后再让我听见你跟人争执,我可不客气了!”

    “你要怎样不客气?”杜恒霜挑了挑长眉。

    “谁泼你脏水,我打断谁的腿!”萧士及淡淡地道。

    噗——!

    诸素素扶着安子常的胳膊大笑起来。

    中堂之上也响起忍俊不禁的笑声。

    太子妃的脸上一下子涨得通红,她紧咬着下唇,带着股怨恨狠狠地扫了萧士及一眼,转身就要走,却发现自己的胳膊还被杜恒霜抓着,忙甩了甩胳膊,怒道:“你还想做甚?!”

    “我不想做甚。——太子妃还没有说清楚,我到底是何时跟太子妃说过‘滴血认亲’这种事。”杜恒霜顿了顿,又道:“我这人就爱较真。太子妃想把这件事栽到我头上,就是打错了算盘。我虽然品级没有太子妃高,但我也是一品侯夫人,被您随随便便就扣上屎盆子,实在是气不过。”说着,杜恒霜又高声对太子道:“太子殿下,请恕臣妇无礼了。太子妃今儿不说清楚,臣妇绝对不会放她走……”

    “够了!”永昌帝沉下脸来,觉得太子妃虽然有错,但是杜恒霜未免有些恃宠生骄,完全不把他这个皇帝放在眼里。

    太子妃就算是栽赃,杜恒-->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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